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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伯在旁边站着,旁边还架了一口小铁锅,他正往里面扔着什么东西。

屋子里除了大伯,就只有我和巴达,巴达接着道:“脱衣服。”

脱衣服?这、这大冬天的脱什么衣服?难道准备从饿刑改为寒刑?

我摇了摇头,正打算反抗,大伯看了我一眼,道:“脱吧,他们怕我下黑手,让你先试药。”我明白过来,心说这纳衣寨的人就想错了,简直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对待病人,大伯从来不会下黑手。

至少从小到大,我没听说大伯害过谁。

我立刻脱了衣服泡进木桶里,水温刚好,泡着还挺舒服,而且这药浴应该有止痛的成分,进去坐了不到一分钟,身上就跟打了麻药似的,什么感觉都消失了。

巴达在门外守着,大伯一边给木桶加药,一边低声对我说了句:“这药得泡两天才有效果,不过如果等两天再给那小子用药,到时候也迟了。”

我惊了一下,道:“那你没跟他们说?”

“说了。”大伯叹气道:“他们不信。”

我道:“那怎么?”

大伯皱了皱眉,道:“拖延时间吧,找机会逃跑。”

我道:“那咱们不管他了?”虽说纳衣寨的人对我们有杀心,但毕竟是一条人命,况且瘦子一路上虽然沉默寡言,但关键时刻也没少照应我,如果就这样逃跑……

大伯敲了我一下,道:“先担心自己吧,能不能跑还难说。”

我心里很不是滋味,觉得很压抑,看了看在门口把守的巴达,我迟疑了一下,决定赌一把,于是抄起旁边舀水的水瓢朝他砸了过去。

大伯被我的举动吓了一跳,手里的草药吧嗒落在地上。

巴达估计是在走神,被我一砸,顿时蹦的老高,转身怒喝道:“你小子,又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