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奇怪,道:“裁判们都在外面,谁进的最深,这谁能说准?”
“这……”蝶彩迟疑了一下,道:“里面有很多岔道,但为了比赛的公平性,一般我们是共用一条水道,互相之间监督,是不会弄虚作假的。”
我又问她冠军有没有什么奖励,她说有,可以成为下一届满达的候选人。
“这就没了?”我问。
蝶彩耸肩,说就这样,对于我们外来人说,这个名额可能不珍贵,但对于族里的人来说,这是很大的诱惑。我实在不理解这种诱惑来源于何处,于是耸耸肩,表示不予置评。
等到比赛开始,连我们在内的十一只竹筏,顿时快速滑动起来,破开翠绿的湖面,朝着椭圆形的洞窟划去。
洞窟的面积很大,完全可以容纳十多只竹筏并排在里面划动,洞口处有天光,阳光斜射进来,可以看清洞口的大致布局。洞口的顶部,是很多不规则的尖石,一根根倒数着,像很多利剑悬在头顶,洞窟两旁的石壁上有深深浅浅的水痕,可以看出,湖的水位线经常发生变化。
这条水道十分宽阔,比赛的气氛也并不紧张,甚至竹筏上的众人还互相说笑。我们这边是歧筑一个人掌槁,蝶彩笑着解释说:“前半段地形单纯,水流平缓,没有什么竞争力,小时候后我们还常进来玩,不过等到了里面,水道狭窄多变,水流湍急,那才是竞争的地方。”
果不其然,众人说说笑笑的划了没多久便住声,神情逐渐严肃起来,而这时,我们所处的水道也越来越窄,不知是谁当先发力,竹筏一马当先冲到了前头。
我一看,是去年那个高大的冠军。
蝶彩立刻站起身,叫道:“超过他,歧筑,快!”水洞里已经看不见阳光,但每个人的竹筏前都挂了一盏风灯,还是那种比较老式的,外面罩着玻璃,里面是葫芦形的煤油灯芯,摇摇晃晃,将洞里的环境也照得闪烁不停。
这时,众人的优劣也逐渐显现出来,歧筑动作虽然灵巧,但输在力气不够,竹筏落在了第四位,领先第一的是去年的冠军,身后紧跟着两只竹筏。
竹筏行到这里,水道收窄,形成了一个狭小的出水口,地势十分奇怪,几乎只能容一只竹筏穿过,水流也因为地势的改变而激荡起来,竹筏在水流的推动下很不好控制,忽上忽下,忽明忽暗。
最终,还是那个冠军先通过,我们排在第二。一开始,我对这本来是没什么兴趣的,但竞争形态展开后,水洞里的众人呼喝弄槁,水浪翻涌,在气氛的带动下,我也跟着紧张起来,恨不得多出一根竹槁,也好帮帮忙。
穿过狭口后,后面的水道更是刁钻,水里时而冒出巨石挡路,时而突然变得低矮,没多久便见了几条小岔道,这时已经算比较深了。
蝶彩指着那些小岔道说:“以前神湖祭祀,是以找到出口为胜利,所以很多人在水洞的岔道里乱钻,但出了很多怪事,进去了就出不来,所以后来降低了要求,以进的最深的为赢家,现在已经没有人冒险进这些岔道了,我们一般挑最宽敞的水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