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曾经听说,确实曾有癌症病人辗转找到过大伯,据说是治好了,又有说没治好的,这点,我无从考证,但作为一个晚辈,这种质疑大伯医术的话,我还是不好问。
这种时候插他的台,简直是自己找抽。
于是我没继续开口,其实对于中医,像我这种半吊子实在没有资格开口,我祖上一直是中医,据说最辉煌的时候,太祖爷爷还做过宫廷御医,但这些辉煌事迹,发展到现代,实在没有什么好炫耀的。所谓富不过三代,穷不过五辈,不管什么人,往上数数,总会有那么两个比较牛逼的人物。
但不管多牛逼,他们都不是我。
木筏继续在黑暗中漂流,大约刚才的谈话触动了什么,大伯匍匐在木筏上,没在说什么,大约又飘了十多分钟,依旧没有到头的架势。
我是个憋不住的人,再说,这洞里本来就黑沉沉,显得阴气森森的,我们一群大活人,却每一个开口说话,更是觉得气氛诡异,于是我还是率先打破沉默。
我跟鬼魂陈没什么话说,至于小黄狗,他被折腾的够呛,此刻俨然有些想睡觉的架势,于是我便又厚着脸皮开口,问大伯:“过了这个迷眼洞,咱们还要走多久?”
大伯头也没回,观察着前方,道:“后面应该都是水路,听说过了‘飞流渊’就到地方了。”
水路?
我乐了,那敢情好,往木筏上一躺,吃吃喝喝睡睡,没事在用地下水泡一下脚,就到目的地了,所以说,船是人类很伟大的发明。
大伯知道我憋不住,又道:“后面的水路不长,估计也就一天的行程。”
我问大伯飞流渊是什么地方,不会又和迷眼洞一样,是爷爷自己给取得名字吧?大伯说这个不清楚,爷爷当初走的急,哪里能细说这么多。紧接着,我们便无话可说,不多时,尽头处终于出现了一丝光芒,我们成功的漂流出迷眼洞,进入了一段新的水域。
这段水域依旧是高山绝壁,与之前的那一段水域没有任何区别,只不过经过长达一个多小时的迷眼洞行程,当我们出来时,太阳都快下山了,只剩下点点余晖洒落在水面上。
有了之前夜晚行船的经历,这次我们果断的找了出石崖,将木筏拴起来,决定等第二天天亮再启程,以免又生出什么变故。夜晚,躺在石崖里,我突然有些想念我的小药铺,虽然收入不怎么样,招的小护士也让人头疼,但总算能饿了吃,困了睡。
算起来,我已经在这蟒山里,过了第三个夜,夜风很冷,即便燃上篝火也抵挡不了寒意。
我们食物和药品都丢了,因此晚饭是小黄狗去山崖上掏的鸟蛋,我一路上没帮什么忙,也挺内疚,便跟着小黄狗一道,这里的山崖比较好攀爬,山壁上长了各类树种,其中以松树和野枣树居多,几乎每一个树上,都能发现几只鸟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