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空子道:“道家讲究清净自然,与世无争;佛家讲究因果循环,报应不爽;儒家讲究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乍一看不一样,其实大道是类同的。”

白云子道:“我们非为救陈家,实为自己而来。利欲熏心,贪货失身,现在又要靠元方小友搭救,难道还不该知恩图报?”

翠轩子朗声道:“对!知恩不报,猪狗不如!这没什么可说的。”

我连忙道:“诸位前辈言重了!天书确实没有,晚辈的能耐多半得自祖宗庇护,另一半来自机缘巧合。诸位是怕晚辈不尽心竭力破除太虚的法术吧?诸位请放宽心,不管前辈们是为什么来的,总是,都是抱了除恶的心!所以不管怎样,我一定会竭我所能,救大家伙脱困!”

翠微子道:“我们说定了!就这样!”

“我不同意!”

太古忽然道:“我不同意这么干!就是一竹、曾族长、张国手也未必同意。”

曾子仲冷冷道:“我当然不同意,这是把我的元方放在火炉上烤!”

一竹也道:“元方,其实大家要推你做共主,弄出神相令,还是有个不纯的心在。你要体察。”

一竹此言既出,众人尽皆默然,我心中一凛,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热,回首一看,却是晦极在盯着我看,目光灼烈而异亮。

只这瞬时功夫,我立即醒悟,明白了一竹的意思,也明白了众人那个“不纯的心”是什么。

老舅却道:“什么不纯?我是纯的!”

墨是金“嘿嘿”冷笑,道:“蒋明义,你是真傻还是装傻?我看除了陈家父子、东木先生之外,哦,晦极先生也不算,在场的诸位都是胆小鬼!”

柳长荫脸色一红,道:“姓墨的,你什么意思?”

墨是金道:“我什么意思?我的意思和你一样!咱们都怕五大队,也怕天理宗!甚至连晦极先生的暗宗也怕!所以咱们要抱团,不抱团行吗?不抱团连眼下的难关都过不去!抱了团才不怕五大队,因为法不责众!抱了团才不怕天理宗,不怕暗宗,因为咱们人多势众!可是,抱了团总得有个领头的吧?谁领头?我老墨自认为不行,木家不行,老苌不行,张老爷子、曾老爷子也不行,你天南柳族更不行!什么北太古,南一竹;什么太一清微天心无生神霄;什么王屋项山元阁终南,统统不行!只能是陈家父子!”

墨是金连讽刺带挖苦一口气说下来,他提到的人中,没有一个出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