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虚的目光,竟似变得真正柔和起来。

那种极不舒服的压迫感低次消失,很快便彻底无踪无影,我忍不住弯起了嘴角,挤出一丝笑意。

自信回归的时候,不想笑,也挡不住。

“你就是陈元方?”太虚问道。

我道:“我就是陈元方。”

太虚道:“麻衣陈家的陈元方?”

我道:“麻衣陈元方。”

太虚顿了一下,道:“我们下午见过。”

我微微一笑,道:“我就猜到你能看到我。”

太虚摇了摇头道:“我看走眼了。”

我稍稍诧异道:“怎么说?”

太虚道:“我的注意力在玉阳子师徒身上,却没太留意你。他们的功法在我眼中一清二楚,你的却浑然若无,与普通人无二。”

我道:“我本来就没什么功法。”

太虚叹了一口气道:“错了。道君说,大方无隅,大器晚成。大音希声,大象无形。现在想来,你必定是身怀极气,由极而无,所以才不露声色。刚才我还在疑虑,看守观音庙的几个弟子,被人不着痕迹的一一拔除,到底是潜入庙中诸位高手中的哪一位干的。现在清楚了,一定是你。”

我道:“天理老祖过奖了。我真的没有什么功法。”

“那也很好。清静无为,怡神守形,养形成精,积精化气,炼气为神,炼神为虚,炼虚为实,道果乃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