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没有飞蚂蚁追我们,可等我俩转过拐角后,看着远处的洞壁和地上,一同愣住了。
这里稀稀疏疏的趴着蚂蚁,这些蚂蚁没翅膀,估计是还没长成,又或者是那些飞蚂蚁的下属。
我和潘子都有些胆寒,但我俩也都来了一丝狠劲儿,互相看着啊了一声,一同不顾危险的向前冲。
有些蚂蚁挡在路上,我们就用硬鞋底狠狠踩死它们,虽然脚下传来的咔吧咔吧声响让我听得很爽,但这也激怒了周围的蚂蚁,它们连爬带跳,用最快速度,向我们赶过来。
这很有视觉冲击感,前面的路上原本零零散散的红点,一下子跟水滴一样,迅速往路中间集中。
我们顾及不到方方面面,所以根本防不胜防的让有些蚂蚁钻了空子,它们爬到我们衣服上来了。
就单说我吧,两条腿光用来跑路,双手却不住的拍拍打打,试图让这些蚂蚁不能得逞。
不过这只是阻挡了蚂蚁的进攻速度而已,过了一会儿,有些蚂蚁就爬在我胸口上了。
我估算下距离,我和潘子离洞口少说有五十米,这段路无疑成为我俩求生的一道鸿沟。
我觉得我俩要是还这么愣头青一般的冲过去,弄不好没跑到头就得被蚂蚁咬晕了,因为我胳膊被咬的地方,已经隐隐发麻了,估计是中了蚁酸之类的“毒”。
我想个笨法子,跟潘子说,“兽儿,缩脑袋,咱们闷着头。”
潘子立刻照做,我俩都把手先缩到夹克里,又把夹克往上提,让脸埋进去,但夹克不是风衣,实在不够大,最后我们都把头发露在外面。
我相信我们的头发对蚂蚁来说,就是一片灌木丛,或者一片小树林,它们被这么一挡,也未必下去的嘴。
我俩成了地道的无头苍蝇,想这么“摸着石头过河”的继续走。但这帮蚂蚁也真狠,甚至都超乎我的预料了。它们找不到我们裸露的皮肤,索性胡乱咬起来。
它们的巨颚实在太大了,隔着衣服也能咬到肉,这把我疼的,眼泪真是忍不住的往下流。
我和潘子这么熬了一会儿,又都受不了的停下来,靠在一起互相一顿猛蹭。
这种做法确实弄死不少蚂蚁,但离脱险还远远差一大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