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脑一片空白了,等着死亡的降临,但在轰轰声过去后,我发现自己没事,仅被一波波热浪吹过。
我心里咦了一声,又扭头看看。
远处硝烟弥漫,也看不清个啥,但我想到一个可能。
潘子的炸药一定是从吐蕃黑市买的,那些贩子看潘子是外地人,一定是做假了,那一皮箱子炸药,压根没几根是真的。
要在平时,我保准很气愤,毕竟五万块钱买了一堆假货,谁想谁窝火。可现在呢,我要感谢那些不良商贩,更要谢谢他们那颗永不褪色的黑心。
我忍着身子的酸痛,从地上爬起来,又凑过去看了看。潘子和陆宇峰没事,他俩本来就离得远,所以逃过一劫。
五叔脑袋上全是血,一看是被炸伤了,但一时间性命无碍。其他人就惨了,都在地上躺着,看样凶多吉少。林三儿就更不用提了,半拉身子都没了。
我知道此地不宜久留,就跟潘子和五叔提议,我们早早走人。
他俩都点头,我又问潘子,“还记得来时候的路么?”
潘子摇头,说他坐在一个挂着黑窗帘的车里,什么都看不到,只知道车开了挺长时间。
这根本没啥有用的消息,而且较真的说,车很可能也兜圈了。
我又看着五叔,把希望寄托在他身上。
五叔挣扎地爬起来,但接下来他举动很怪,踉跄的奔到仓库大门那儿,把门锁上了,还用一个木桩子顶着门栓,做了个双保险。
我和潘子一脸不解,我心说这么一来,我们岂不是逃不出去了?
五叔有他的理由,等走回来后,跟我们说,“仓库附近也有金沙佛的人,我们从正门逃,风险很大,只能想别的办法。”
我愁上了,望着仓库,这里被包裹的这么严实,除了大门连个窗户都没有,还能怎么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