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郎让我们沉住气,又指着陡峭的草坪说,“放心,你们跟我学,都能活下去。”
随后他抱紧脑袋,整个身子一扑,滚了起来。他是横着滚得,这时候还刮起大风来,让整片草全都胡乱摆动。武郎本身穿着“迷彩服”,外加被风一搅和,他在草坪中滚动时,隔远看,一点破绽都没有。
我心里有疑惑,心说这草坪下面是悬崖,武郎这么做,怎么可能有活的希望呢?我们到时直接摔下去,岂不是见了阎王?
但黑老大他们信武郎的话,黑老大还跟保镖先效仿起来。
他俩各自哼了一声,先后扑出去,迅速地在草坪上滚动起来。
只是他俩穿的是监狱服,是白色麻料的,跟草坪一对比,太明显了。就好像有两个白道子,在草坪上移动一样。
哨兵都配狙击枪的,本来他没急着开枪,估计是抱着活捉我们的态度,但看到我们用这种逃法,他急了。
随着砰的一声枪响,保镖身上出现一股血雾,他也惨叫一声,不再抱脑袋了,整个身子松松散散的借着惯力往下滚。
我不知道这一枪下去,保镖当场死没死,但能肯定的是,再这么一滚,他活不了了。
胖狱警吓得一脑门汗,现在就剩我们四个了,我们也根本没更多的选择,要么冒险滚草坪,要么等着束手就擒。
胖狱警跟我们仨说,“三位兄弟,兄弟!咱们现在要同心协力才行。一起往下滚,谁能活,看运气吧,妥不妥?”
我望着他,心里连连鄙视,心说刚才他要杀我时,怎么没这态度呢?
我不想理他,但陆宇峰一左一右抓住我和潘子的手,又对胖狱警说,“好,你数数,咱们统一行动。”
陆宇峰偷偷耍了个技巧,他捏了我手掌一下。
我反应过来,也明白了他的意图。我也接话说,“胖头儿,来吧。”
胖狱警对我们竖起大拇指,赞了句“你们是汉子!”随后他又喊了三二一,带头抱脑袋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