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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点琢磨不明白,心说他再想爬树是不是来不及了,就算他能爬再快,有什么用?这树下蹲只毒犬守着呢。

可陆宇峰很聪明,根本不爬,拿毒犬当踏板,一脚踩上去,又借力猛地一跳。

他背着行李包,这么一跳,当然没什么高度,可我和潘子眼疾手快,赶紧把绳索递下去,让他及时抓住了。

陆宇峰还特意使劲抬高腿,毒犬就算缓过劲想咬他,也够不到地方。

我和潘子飞快倒手,把陆宇峰提上来,我们五个一起挤在这树杈上。

这时候,笛声又出现了,但很短暂,吱吱几声后,再次沉默了。

我不懂音律,却也品出来了,吹笛人很高兴,也隐隐有嘲笑我们的意思。

我心里有点窝囊,更有些郁闷,心说自打来到这里,我们一遇到危险就上树,咋这么倒霉呢?

眼前这三个毒犬跟之前遇到的狼群不一样,天亮了,狼群还能散去的说法,这三只毒犬可不管天亮不天亮的,它们品字形的趴在树下,大有跟我们耗到最后一刻的架势。

我问陆宇峰怎么办,我们总不能干坐着。

陆宇峰摆摆手,说让他在想想。

这样又过了五分钟,远处飞来个东西。我仔细一看,是那个侏儒鹦鹉,估计这小家伙在家里待闷了,飞出来找我们来了。

它一边飞还一边说了句话,“爷来了!”

我心说它还是爷呢,就那小体格,都不够三只毒犬塞牙缝的。

侏儒鹦鹉落在一个树枝上,隔远望着我们。

我是没觉得有啥,但陆宇峰一下来了灵感,对着侏儒鹦鹉摆手,喊了句,“来,到爸爸这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