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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高的距离,生还可能性几乎为零,我被逼得没招,一发狠一咬牙,急忙爬了两下,又对着潘子扑去。

我纯属豪赌,赌输了,命就交代到这了。

潘子手疾眼快,一手抓住我上衣了,另一手扣在我脖子上。

我下落的时候很猛,潘子冷不丁吃不住劲,也被带着探出去一块,而且他扣我脖子的手很紧。看得出来他是好意,想抓严了,问题是这么一扣,我脑袋缺氧。

我憋得嘴里呃、呃叫了两声,也急忙伸出手,紧紧握住他胳膊。

我俩一同出力,这么连拉带扯的,好一会儿才让我脱离危险。

当脚碰到厕所地面时,我整个人才稍微平稳一些,我和潘子也累的够呛,把马桶盖一放,一同挤在上面坐着。

在我俩还没顺完气的时候,厕所门开了,有个病友要上厕所,可他看着我俩大老爷们,挤着坐在同一马桶上,愣住了,还不敢相信的挤挤眼睛。

他先问我俩,“不对吧?我记得你俩出门了,怎么又在厕所出现了?”

我不可能把爬窗的事解释给他听,索性摆摆手说,“你记错了,医院不是不让吸烟吗,我哥俩上来瘾头,刚躲在这里过过烟瘾。”

这病友还挺较真,嗅嗅鼻子,想核实一下。

我和潘子才没时间跟他掰扯呢,赶紧一起走出厕所,又回到各自病床上躺着。

我拿出手机给陆宇峰发信息,告诉他刚才的经历,还想着等发完信息,就早早睡觉,可这时候,门外有人经过。

我又想起那个医生了,估摸是他要离开病区了。看样子他跟孙苗很熟,我怀疑这医生也是敌方的人。

我急忙下了床,跑到门口打量起来。

这病房门上都装着一个方形玻璃,我就稍微探个头,贴着玻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