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潘子一起点头,还即刻行动起来。
这时候我把甩棍拿出来了,随在阿峰后面。陆宇峰懂一些痕迹辨认的技术,他一边跑一边低头辨认地上的足迹。
我被他这举动一弄,又联想起猎犬了。
那逃走的保镖很聪明,专挑荒凉的灌木丛走,我俩一前一后足足追了半刻钟,也没见到保镖的影子。
就当我合计这次追击希望渺茫时,陆宇峰突然停了,警惕的四下看着说,“足迹在这里没了。”
我也四处瞅瞅,虽然我不懂痕迹理论,但也能看出来,这一片的灌木丛有点乱,好像有人在这打斗过。
我心里奇怪,那保镖逃归逃,怎么还半道打起来了呢?这里也没人,他自己左右互搏么?
陆宇峰让我跟他一起,四下转一转,更要小心一些,看能不能有所发现。
我是没敢离阿峰太远,以他为圆心,绕着圈搜索一下。当我走到一棵矮脖子树下时,突然的,脖子上凉了一下,好像被雨滴打中一样。
我挺纳闷,心说今晚满天星斗,怎么能下雨呢?顺带着我摸了下,可等我看着手心上一片红时,脑袋嗡了一声。
我紧忙退后两步,盯着那棵矮脖子树瞧着。
这矮脖子树枝叶太茂盛了,根本看不到里面什么样。我有个想法,那保镖会不会躲在树上。
我整个心绷得紧紧的,把甩棍举起来,对着枝叶拨了拨。
我都做好准备了,一旦有人从矮脖子树上蹦下来,我扭头就逃,先避过他的攻击再说。但我怎么也没想到,这么一拨之下,从枝叶里露出一个血脑袋来。
其实把它形容为血脑袋都是轻的,脑袋上的头发都被血染得通红,刚才我脖子上的血滴,就是从这些头发里滴下来的。
我被这场景吓住了,而且顺着侧面一看,这脑袋的右半张脸皮都没了。
我控制不住自己,赶紧扯开嗓子喊阿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