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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纳闷灵媒案不已经结束了么,怎么还会出现这东西?

陆宇峰把邮包接过来,拿在手里来回摆弄着。

也怪我和潘子有眼无珠,竟没发现邮包本身的猫腻。

陆宇峰摸着单子,就是填收送货地址以及我签名的地方,他突然对着一个边角儿狠狠一扣,又使劲往下一撕。

我真不敢相信,这单子竟然是两层的,上面一层是规规矩矩的邮寄单子,下面一层竟然是个协议书,标题中,死亡协议四个字格外显眼,往下是一个个条款,大体意思说杜睿、陆宇峰和潘子因滥杀无辜,违反了阴曹地府的律法,届时将有专门的使者来收魂等等的,最操蛋的是,落款还是我签的名。

陆宇峰又看着邮包上的编号,赶紧给警方打电话,让他们查一下这个单号,看能不能跟踪到邮寄人。

等撂下电话,他还追问我,送货人是什么样。

我被他这么一弄,突然有个想法,那小杂毛会不会跟凶手的一伙的呢?这邮包根本就没进过快递公司,压根就是凶手他们包装好之后送过来的呢?

我有种冲出家去找小杂毛的冲动,但也明白,隔了这么久,那小子早跑了,我上哪儿找去?

我只能凭着印象,把小杂毛的模样描述出来,虽说这小杂毛的头发就是个典型特征,但也未必就是一个重要线索,因为染发是很容易的乔装方式。

陆宇峰听完后,整个人沉默不语,不知道在琢磨什么。我的思绪又放在那张冥币上了。

倒不能说我瞎想,反正前前后后一联系,我有一个很大胆的猜测,灵媒诅咒案还没结束,我们抓了白灵媒和羽人,他们知道难逃法网,就特意找了一个借口,白灵媒谎称有个外地警察贪污受贿,找他诉苦,其实正是给我们下了一个套,那警察就该是慕斯镇的一个“贪官”,而白灵媒的同伙,也都在慕斯镇,他们得知白灵媒落网死了,就对我们这些人产生敌意,从查贪污案的官员开始,一直到细鬼、刀客和黑子的死亡,都是他们的报复,而我们仨更是他们着重对付的目标,甚至还让我稀里糊涂的签了死亡协议。至于发现黑子尸体的柜中还放着两个灵牌,就一定是用来祭祀白灵媒与羽人的。

我想到这儿已经是一脑门子汗了,顺带着也有了一个更大的疑问,西北鸳鸯盗偷了白灵媒的东西,这是肯定的,但白灵媒说谎,根本没有警察贪污的事儿,那鸳鸯盗偷走的又会是什么呢?还遭到白灵媒和羽人疯狂不休的追杀?而且灵媒诅咒案也好,现在这个病毒案也罢,都跟药品与毒这类的东西挂钩,这更让我想起了绥远村,那里不是也饲养了一些变异的红蠼螋嘛?绥远村的石碑中更有禁区的字样,陆宇峰还从那“鬼镜”里拿出一沓子带着密码的纸条,这一切一切貌似都有联系。

我本来就知道我和潘子陷入一个局中局里,但没想过这个局会这么大,在毫无留意的情况下,我还喘起粗气来。

陆宇峰察觉到我的异常,他误以为我害怕死亡协议书呢,对我安慰说没事。

我是真忍不住了,看着陆宇峰,很严肃地问了一句,“阿峰,都这时候了,你该跟兄弟们露个底了,在陇州,那两个鸳鸯盗是不是也偷走了一份名单,跟你当初在绥远村拿走的那个一模一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