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子点点头,我们分头行事。
我主要刮前面这个面儿,我发现弹簧刀是个挂苔藓的利器,刷刷几下子,就把这一面弄得异常整洁。
借着月色,我看到上面还真写着字,还是那种楷体的——绥远村。潘子有点愣,谁知道他咋想的,竟刮起顶部来,按说谁见过石碑顶部能写东西的,不过他这么误打误撞,还真有个意外发现。他咦了一声,又拽着我看。
我知道他肯定发现了什么,就凑过去看一眼。
这石碑顶端露出一条大缝子来,乍一看,这缝子就跟自然裂缝差不多,只是它特别的直,边缘特别整齐。
潘子抢先说话,指着石碑,“这玩意儿被修过,有断层。”
我赞同这说法,说白了,这石碑以前没这么大,只是后来被改造了,在它原来的碑面上又贴了一个新“招牌”。
潘子先用手抠了抠这裂缝,说感觉这断层没那么牢,用脚就能踢开。他又让我往旁边躲一躲,接着抬脚对准石碑踢上了。
潘子有一股子蛮劲儿,十多脚踹过去,断层就松动了,裂缝也越来越大。我不想让潘子累到,趁空把他换下来,同样用厚底皮鞋往石碑上招呼。
我没多想,就合计怎么用劲把石碑踹裂,但这期间出现一个意外。
潘子把脸往前凑了凑,想近距离观察下石碑松动的情况,就这时候,石碑里嗤的一下喷出一股水来。
这水正嗤到潘子脖子上,我隔远看得清楚,它竟是猩红色的,还顺着潘子脖子缓缓往下淌。
潘子本来随意抹了一把,但看到手心红一片后,他愣住了,嘎巴嘎巴嘴,一时间想说什么却说不出来,双脚倒腾着往后退了几步。
我能猜出来潘子想啥呢,这水看着跟血一样,还从石头里喷出来的,换做谁冷不丁摊上这事,都得害怕。
我顾不上研究这石碑了,赶忙拉住潘子,让他别乱动,又顺带着往他脖子上摸了摸。
凭手感,这水挺稠的,还真有点血的意思,但我又把手放在鼻子前闻了闻,发现味道有点甜,跟血那种腥味完全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