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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是每一个法医的验尸都喜欢一个程序的,像老曹就喜欢先把尸体放在x光线下照个遍,然后再下刀,按照他的说法就是,要先把任何事物都看透彻了才能对他下结论,而x光线就是可以把任何事物看得非常非常透彻的一个好东西。我不知道方蕾的做法是怎么样的,不过应该会很有趣吧,因为我已经看到她把解剖刀伸向了尸体的眉心部位,难道她想把尸体的脑袋也剖开吗?

方蕾的手指很白细,我突然想到了玉葱这种形容手指的说法,这种手应该拿着女红还差不多,可惜现在拿得确是冰冷的解剖刀,真是浪费啊!我不禁叹了口气,看来最近我叹气的次数还是真不少啊。

解剖刀很灵巧的钻入了尸体的眉心部分,轻轻一划,黑色的粘稠状液体留了出来。哎?我怎么不知道还有这一招?方蕾用解剖刀挑了一点这种黑血,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一张黄色的符纸,然后,就像早上吃面包果酱一样的,很小心翼翼的把刀上的黑血涂到了符纸上。圣母玛利亚,幸好本人今天早上吃的不是面包加果酱!

黄色的符纸一沾上黑血立刻变成了通体的黑色,好像是被刚刚焚烧过的样子,方蕾不禁皱了皱眉头。我忽然发觉她皱眉的时候也别有一番风韵,让人有种忍不住要去呵护的冲动。真是好笑,这样的美女啊,可惜她正站在一具尸体的旁边。

方蕾好像还没有结束她的法医检验,把符纸和解剖刀放到了一边,拿起了尸体的手,仔细的观察。通常死者的手指甲是法医必须观察的一个地方之一,因为在那里大多会留下一些重要的证据:皮肤组织、血液样本或是衣物纤维什么的。不过可惜这些尸体的手指甲里竟然没有,什么也没有。

“你有化验过她们的血液样本吗?”方蕾问我。

“有,不过并没有在血液里发现什么安眠药或是毒品迷药之类的东西。”我从旁边的桌子上拿了检验报告,递给了方蕾。

“谢谢,”方蕾很礼貌的接过了报告,只瞟了一眼,“显微镜在哪里,我想重新看一下。”

我挑了挑眉毛,看来这位美女同事不太信任我的工作能力嘛,不过看在她刚才的奇怪检验方法上我也没有动怒,而是朝她身后指了指,说不定她又有什么古怪的办法哪!我倒也想见识一下这位有着法术的法医是如何化验的。

方蕾转身走向显微镜,我跟了过去,顺便从专门保存血液样本的小冰柜里把这些尸体的血液样本拿出来递给她。方蕾接过血液样本并没有急着把它放到显微镜下,而是又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了一个小盒子,盒子里是一张张兰色的只有指甲大小的透明试纸。我一看就知道这是用来承载血液样本的东西,一般血液样本会先滴在一片玻璃片上,然后再盖一张这种类型的试纸在上面。方蕾很小心的用镊子把原来的试纸拿掉,换了一张她自己带来的试纸盖上。难道这个女人有自带试纸的习惯吗?真不知道她是从哪里弄来的哪!就在我奇怪她的习惯的时候,她已经把血液样本放到了显微镜下开始观察起来。

过了一段时间,我和她都没有说话,她在观察血液样本,我在观察她。美丽的容颜,姣好的身材,刚刚因为光注意她的一些奇异检验方法了,倒也没有注意到原来她的身材是这么好,凹凸有致,修长的腿即使裹在裤子里也能让人感觉到她的性感,和印雪有得一拼啊!一想到印雪,我观察美女的兴致立刻没有了,回忆里那个晚上,和印雪如雪般的肌肤和柔软温热的身体立刻又好像重回眼前。

“林逍,林逍!”方蕾的呼唤声传来,把我从回忆中又拉了回来。

“哦,怎么了?”我有点不好意思,工作中是不应该开小差的吧。

“你来看一下。”方蕾示意我看一看显微镜下的血液样本。我狐疑的弯下了腰,这个血液样本我已经研究了很长一段时间了,理论上应该没有什么我没有看过的了啊!可显微镜里的东西却着实吓了我一大跳,只见一些黑色的颗粒正以一定的速度繁殖扩散着,而原本的血液里的细胞正一颗颗的爆裂,生成更多的黑色颗粒。

“这是什么?”我转向方蕾,却没有想到竟然正对着她的脸,两个人的距离应该说只有几厘米这么近。突然有张这么美的脸放大到我的眼前,心跳也漏了一拍,心动的感觉是不是这样哪?方蕾的脸上竟然闪过一阵红晕,见鬼,心跳又漏了一拍,如果这样下去的话我说不定要英年早逝了。

“对不起。”我忙站直了身体,跳到了安全范围之内。方蕾脸上的红晕消失了,代之的又是她那严肃的表情,还真是扫兴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