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先生不等我问出问题,继续说道:“其实你就算是那个村子的也不一定就是凶手,但何劲夫说当初你们夜谈佛塔灯光发现隐秘的地宫与镇物,当时你也在场。是二十名发了毒誓的战士中一人,此刻那地宫中镇压鲶鱼精的舍利子与绿釉净水瓶都在这个诡异洞穴被镇压着,你还有何话说?”
我眼光一直在盯着蹲下身子那名战士,看他听到诸葛先生这番话后,身子一抖。幅度微小,如果不注意的话,根本看不出来。
“他叫什么名字?”诸葛先生手指着那名战士问道。
何劲夫赶忙回答道:“祝龙水。”
姓祝?我听这话心中也有些疑惑,没想打这小子竟然和当初走马庄村的祝村长他们一个姓氏,村子相距亦不远,不知道是否认识。未等我开口,诸葛先生继续说道“其实这偷取孩子残忍的制成婴煞,把冶仙塔地宫之内的镇物偷取到此处镇封起来。都是你们所为,虽不知你们具体想要怎么样,但从种种蛛丝马迹来看,你们并不想让水库修建起来。”这些话语字字诛心的打在了那名战士身上,每说一句,他的身子就瑟缩的更紧一些。
诸葛先生的一番话犹如平日起炸雷一般,震得所有人都一愣,俱是一脸不信之色。我也感到一丝丝的不可思议,连忙问道:“您凭借什么推理而出这答案的?不知道是否有些依据。”
“你们是从那马营村破庙之中倒入此地的,而我们是从走马庄村山脚下进入这里的。也就是说两地想通,而刚刚进入这最后的密室之前,机关谜底是‘共工后裔’,如此说来马营村和走马庄村住着的都是共工后裔。这小子又是马营人,当年一起发过毒誓的地宫镇物被偷藏到此地。知白之前可说他怕地宫被人发现,把一些机关的线索都给毁掉了。也就是内鬼出在你们当初的那二十名战士之中,而其他人都是外地人士,这战士恰巧就是共工后裔,所以他至少是凶手的同谋帮凶,地宫镇物在此就是被他出卖的。刚刚与婴煞的混战中,那怪物见人就杀,大多数人都死于非命,就是侥幸逃脱的,也深受重伤。而这小子除了隐藏了起来,身上连一丝的血迹都没看到,可见婴煞刚刚并没有袭击他,当凭着一旦这小子就嫌疑最大。”诸葛先生一番分析说的有理有据,听得众人不时点头。真应了那句老话,知人知面不知心。谁又能知道一起生活了数年之久的兄弟中竟有如此之人。
“那如此说来,那祝村长她们一行人也有了重大的嫌疑,只是不知打他们为何要如此为之?”辛媛疑惑的问道。
诸葛先生的眉毛微微挑了一下,一脸思索之色。过了好一阵子才说自己也不甚知道具体原因,只是根据猜测必定与修建水库有些联系。
那名战士听完诸葛先生一番分析,忽然慢慢的抬起了头,声音略带颤抖着道:“老人家,你怎么这般污蔑我?红口白牙,这样可使不得。”
诸葛先生回头看了看小乔与尚在调息经脉的和尚道:“你俩一个熟知历史,一人对这邪术多有了解,便由你俩给大伙说说,也让这小子无话可辨!”
辛媛往前走了几步,看着祝龙水道:“你们渔阳当年就是共工流放之地,其族人一度消声灭迹,在宋末年之时横行的那个邪教,就与共工后裔有些联系。据说他们祖宗生而为水中之神,后代子孙也都遗传了这个。一出生之时,便在胸膛上纹着独角巨蟒,用得是特殊颜料制成,遇到水中之后,便如真正的大莽龙一般活灵活现,族人游到水中仗着这纹身,一般的水怪不敢近身,算做当初水神赐予子孙后代的福。而且他们是每个孩童刚出生时候便会被村子中一些岁数大些的祭祀之类的人刺出来的。”
“这邪术我懂得倒不是很多,只是知道婴煞乃是只知道杀戮的怪物。除非炼制之时侯便用秘法让其记住什么人不能侵害,不然那战士怎么可能不被伤害。这般的生龙活虎。”和尚闭着眼睛,边行功治疗自己,边说着。
听他们这么多的人这般的解释,推理,我们对祝龙水也不似刚刚那般信任。不曾想他却竖起了大拇指,道:“诸葛先生果然是诸葛先生。仅凭这些就能猜测的大致相同。我们的确是共工后裔,婴儿被杀害炼制成婴煞、也是我们做的。在宋朝之时,我们这些共工血脉联系上了潮白河中的那只鲶鱼精,趁着战乱祸害了一番。当时我们血脉已经秘书消失了大半,不曾想那鲶鱼就是在水中发现本书籍,上面记载了各类型的秘术,才一点点修炼成精。那书籍正是我们共工血脉当年的部族之术,不慎丢失了。渐渐的我们开始供奉起来鲶鱼精,它也着实给我们许多的好处。但好景不长,季小唐与鲶鱼精大战,最终给镇压在北山的海眼之内,被铁链锁住,上面镇压上了冶仙塔。我们这些人又消声灭迹,安心的在这片过了这么多年。如果不是修建水库一时,相信我们也就如此平淡的一辈子过去了。”
我听他这么说,疑惑万分,始终不明白造福百姓的修建水库一事为何如此受他们这些人厌恶,甚至做出如此伤天害理的事情。为等我发问,他就又言道:“我们祖辈世世生活在这里,甚至一代代的终于建成了这山腹内的祭祀之所。如果水库的水放开,我们这里就将成为汪洋河国。我们这些心血就白费了。其实我们附近十几个村子都是我们共工后裔。当初一部分人闹事,想搅乱修水库,便被镇压住了。而时间一天天临近,水库就修建成功,我们的家就将要淹没在水中。众人便决定报复,其实那祝村长就是我们现任的族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