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头有些无语,这养的是什么白狐啊,没事鄙视我还揭我的短。

说说笑笑之后,该谈正事了。我一本正经的对路哥道:“说实话,到如今连死者被什么东西所害我都不知道。按说人死之后魂魄七天不灭,在附近就能找寻到,可我开灵眼查看半天,却一无所获。只怕这次那邪物道行不浅,我也不知自己有没有把握能对付,一会去我住的那棚子,我先准备法器,画点符纸也好护身用。”

路哥点了点头,道:“那好,事不宜迟,咱们这就行动。到时候不管来什么邪物,咱哥俩叫他有来无回!”

两人一狐急急往工棚赶去。

一进工棚扫视了一圈,里面空无一人。只有搭建的大通铺孤零零的,路哥坐到床沿边,我四下把自己的包和法器找齐全。掏出一摞的黄表纸,摆在了床上。路哥拿起一张,翻来覆去的看了半天道:“你是要开始画符咒了吗?我还真没见过,今天可开眼了。想不明白小小一张纸,经你们一画怎么会有那么大的威力?”

我淡淡一笑,没说话。从包中掏出黑狗血混着朱砂的材料,长时间不用已经有些干成团了。想了想后,我把自己的中指咬了个小口,鲜血流到那干了的材料上,紫中带金,透着股贵气。

路哥一脸好奇之色,道:“虎子,怎么回事?你的血怎么不是红的?”

我把手指竖起在嘴前,示意他别声张,低声道:“这是个秘密,没几个人知道。今天叫你过来就没打算瞒着你,当年我师父给我祛除体寒的那丹药,其实是宝贝。剩余药力全都在我血里面,所以我的血有特殊的效果。可别让第三人知道,不然打我的注意可就麻烦了!”路哥一听此话,用力的点了点头。

其实我鲜血那般效力的另一个原因也没对路哥和盘托出,毕竟半人半妖的身份可不是谁人都能接受的。这秘密我打算烂在肚子里面。

经过我鲜血的浸泡,朱砂和黑狗血都化开了,加上我那天生奇效的血液,效力非常。找了块木板垫着床,我铺开一张张黄表纸,提笔悬腕,慢慢画起了符咒。路哥则在一旁安安静静的看着我画符,大气都不敢出,生怕扰到我一般。连平日活泼不行的小九,都呆立一旁。

其实为什么小小的符咒却有那般威力,师父他老人家早就和我讲的明明白白。这画符咒说白了就是把我们修道之人这精气神,通过祛邪之物一点点附着在符纸之上。符咒本身就有大愿力,加上我们的道行,驱邪之物才会有那般威力。绝不是常人想象那般简单,所以才会有许多人对符咒一道嗤之以鼻,认为不过是骗人的鬼把戏。

我静心凝神的画起了符,一身精气气血由丹田及双肩,双肩灌与手腕,最后顺着笔尖凝到了纸上。这画符必须得一蹴而就,笔走龙蛇,不能停断。一旦断了精神灵气就泄了大半,自然符咒也就没了效果。以前我的能力一天不过十几张阳火符,三四张爆阳符。现如今气血行周天十五,道行升高。足足一天能画上上百张阳符,十几张爆阳符。师父当年临终之前跟我讲的那套阴阳五行符咒的学说。由于没有前辈指导,加上晦涩难懂。我至今还是不入门。除了阳火符咒,只能画出阴火符咒来。此时正好也画上了几张。

画好之后,长吁一口气站起身子。路哥拍了拍胸脯道:“你要是再晚点画完,就真能给我憋死了。我都不敢喘气,生怕吵到你。”

我呲牙一笑,道:“不碍事的。你也太胆子小了吧。”说完之后从百宝包里把法器都查看一番,周天星宿剑、黄铜罗盘和一些师父在世之时炼制的丹药,细心检查了一番,才放下心来。一切就等晚上拿妖物还会不会出现了。

本来路哥来这个工地的任务就是技术层面的事情,来的那天晚上就跟方营长探讨好了。但我俩许久未见,一时半会他也没回去。就当在这里查看下工程进度了。毕竟是指挥所下来的人,方营长也不好说些什么。

吃罢晚饭之后,睡觉倒成了问题。路哥来时候是半夜,又跟方营长关于技术讨论了一宿,没事之后本应该走的。但留下来住宿也成了问题,我本来是和方营长那些警卫兵在一个棚子里睡觉,本来就挤得不行了。路哥一来,根本没有地方住。他那么庞大壮硕的身子,连凑活挤一挤都没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