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老人家一仰头,灌了一口烈酒。直接给我看傻了,难不成师父这次自暴自弃了?只想死之前喝个痛快?我还在胡思乱想之际,师父冲我大吼道:“快把我百宝包给我扔过来!”
我一抬手给师父递了过去,他从里面掏出毛笔,沾了沾朱砂混着鸡血的小罐子,拿出一摞黄纸急急忙忙的画了起来,笔走龙蛇。我从没见过师父画出这样的符咒,他老人家也提起过。
画完之后师父把符纸用阳火点燃,灰烬全部落在了紫葫芦里面。师父拿着葫芦念叨着一段咒语,脚踩七星步,双手不断摩挲着葫芦身。我用看疯子的眼神看着师父,暗想莫不成着老头疯了?就算不想喝这酒也不能浪费呀,给我喝也行呀。突然,那紫色葫芦上密密麻麻的符咒,亮了一下,师父一扬手,把里面的酒给泼向了空中的大巫师。口中念念有词道:“酒之极尽,画符之灰,降妖伏魔,燃!”
大巫师看着酒液泼向自己,却一点反应也没有,没有闪躲的意思。随着师父一那个“燃”字出口,那些酒忽得化为了熊熊燃烧的火焰。众所周知,酒这东西是可以燃烧的,而且不像一般的火焰,他能附着在物体上燃烧。一阵“刺啦”的声响,犹如食物上泼上滚油一般。那燃烧的酒附着在了大巫师身上,火焰由赤红转为幽蓝色,最终化为纯白。
惨叫声从大巫师口中发出,似乎这些火焰带给他致命的痛苦一般,大巫师忽得化为一团黑气,似乎想四散开来躲避火焰的灼烧,却不想酒液附着在身子上,完全包住了他的身子,化为黑气也冲不出去。
纯白色的火焰越烧越旺,那团黑气肉眼可见的缩小着,由三米左右的一大团最终化为了脸盆大小。欢呼声从村民口中发出,刚刚大巫师用邪法起码害死了四五十人,对这一百人左右的村子真算得上的毁灭性的打击,现在村民对他简直恨之入骨,都眼巴巴的望着他被灼烧。
“师父,怎么阳火对他都无效,这酒水燃烧之后却能困住他?而且酒燃烧之后怎么会是纯白之色?”我疑惑的问向师父。
师父抚着乱糟糟的胡须,一脸得意之色道:“之前不是和你讲过吗,这件葫芦是咱们渔阳一脉的前辈的法器,可以说是他的毕生之作。葫芦上遍布符咒,里面所装的酒,慢慢会变得蕴含些许法力一般,所以喝着才会那般醉人。刚刚我画的那张符咒就是那位前辈所创,名为燃酒咒,烧成灰烬后混在酒中。最后用符咒弄燃烧之后,燃烧的纯白之火是阳火,而且是精炼过的纯阳之火,有大效果的。不过施法需要一定的时间,如果不是这大巫师太过于托大,眼睁睁看着我施法而没有举动的话,我还真不一定能施展而出。”
“既然这般厉害,你上次对付魅魃之时为何没用?白白失去那么多战士的性命!”我冲师父怒吼道。
“你懂什么?这燃酒的招数,对付灵体魂魄才效果,上次的半魃之体,如同铜筋铁骨一般,这咒法完全起不到作用。而这大巫师,黑气与魂魄混着一起,所以能用这个法子!”师父冲我解释道。
我歉意的看了师父一眼,没想到对付鬼怪所用道术上也有这么多讲究。
“你和唐老六别的不用做了,一定要盯住台上的两人。”师父道。
我往祭台上一看,这两人眼看大巫师被困,一脸惊讶之色,不住的看向四周,似乎想跑。不等他俩有何反应,我和唐老六一对眼,就往祭台方向走去。
“师父,着大巫师看来没能力出来了,恐怕要灼烧而死,周天星宿剑就先借我用用吧。”我伸手看向师父。
他老人家看了我一眼,把剑递给了我。
唐老六我们两人小跑着冲向了祭台,那名帅气青年一看这情况,跳了下来,和唐老六打了起来。之前俩人都受了伤,唐老六腹部中了一枪,被师父用金针止住了血,用内力疏通他的经脉把弹头逼了出来,包扎一番之后,现在已经无大碍了。刚刚六指猴说这年轻人叫许建坡,是国民党的高官,刚才那会对枪时候被唐老六一枪伤了右手,现在也用衣服给缠上来。这俩人打斗可以说是伤员对伤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