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幅画,是一层一层的台阶,呈之字形分布,从半空中起始,一直向下,经过非常多的来回盘旋后,一直通到海面波浪里。作画者为了表示“极多”的概念,竟然在上下两段台阶之间点了很多可以看作“省略号”的点。
第三幅画,是一间方型屋子,中间放着一尊光头佛像,佛像手里,捧着一颗闪闪发光的宝石。
第四幅画,是那颗宝石的单独画像,体积放大了十几倍,表示光芒的笔画,也画得浓密之极,当然表达的是“光芒万丈、耀眼之极”的意思。
“这是什么?”萧可冷捏着羊皮纸的一角捻了捻,皱着眉苦笑。
最现成的答案,就是“藏宝图”三个字,而那颗光芒万丈的宝石,就是作者想要指引别人去攫取的“宝”。
楼梯又响起来,我跟萧可冷对视了一眼,她马上心有灵犀地起身下楼,前去阻止安子姐妹上楼。这种奇怪诡异的事,当然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风先生,我有很多想法,等会儿把她们支走再交流……”她在楼梯口回身,向我低声而急促地说了这句话,然后迅速下楼。
羊皮纸上没有任何文字,只有这些看似连贯的简笔画。
从画面的意思,自然而然地可以做以下的解释:大海上,有三座岛屿。上了岛,经过无数阶梯,到达一个位于水面以下的地方,或许就是放着佛像的屋子,便能看到那颗光芒闪烁的宝石。
现在关键问题是:“什么人会建造那么多阶梯通向海平面以下?这张图纸的记录年代是什么时候?图纸、宝剑、将军、座钟四者之间,到达存在什么样的关联?”
午饭后,萧可冷安排安子姐妹回居住的别墅去清理本年度的财务账目,顺利地把她们支开了。
我们坐在客厅沙发上,第二次铺开那张羊皮纸,并且在旁边放了两个记录本、两支铅笔。
萧可冷说出的第一件事就够我震惊的了——“这张羊皮纸的年代,我可以做粗略估算,判定应该在公元前二百年前后。”
她的表情非常严肃,用力咬着嘴唇,额前的短发垂下来,一直遮盖到眉骨,全神贯注思考问题的时候,早就失去了清晨刚过来时的淑女气质。在她这样能干的女孩子面前,我常常会忽视了对方的性别,把她当成可以患难与共、联手奋进的战友。
“你能……肯定?”
她点点头,短发跳荡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