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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头将老太放平,随即单手在老太的腰部一托,另一只扶着老太头部的手猛地一松,单手在老太等等胃部使劲那么一推。

“呕!”

“当!”咕噜噜,那颗珠子在地板上转了几圈,秦钟立刻用一块纸巾拾掇起那颗珠子,擦拭之后,便将珠子又放回衣兜里,随后道:“这只珠子是用来驱邪的,不过想来,如果把它给你的话,也没有什么太大的作用,之余价值么,因为世界上暂时没有这样的东西,所以我说多少钱他都得值那个价。”

老头将老太扶了起来,接着回到了座位,轻声道:“年轻人,老夫对你的这种探索精神十分的赞同,今天你叫我们来不也就是想知道一下这满洲大舞台出事当天的状况么,那就请你听好了。”

“嗯!”秦钟打开了电脑,准备在电脑里记录。

老头先说道:“记得那是民国二十六年初二的晚上,我还在跟我哥哥争抢年糕吃呢,就听见老天祥药房的掌柜,也就是我老爸进屋跟我们宣布了一个消息,说是满洲舞台初三有几场大戏要演,正好初三药房也停业休息,这样难得的机会,我们当然是开心的不得了。”

“哎,老头,你说你开心,我们在坐的当时谁不开心啊。”老太不知道什么时候缓过神来问道。

老头根本就没有搭理那老太,接着说道:“当时我一直开心到第二天早上,改变我命运的时机到了。早晨我把老爸熬药的药壶打翻了,可谁曾想,老爸一气之下将我锁在了屋子里,不让我去看戏,直到晚上很晚的时候,我得叔叔回来抱我回家,那时候我才知道,老爸在那场火灾中死掉了,记得当时叔叔告诉我得是,全场一千多个看戏的,几乎是死掉了一千人,没有一千也得八百。”

“哎,那对,呵呵,记得当时我还未进不去场困惑呢,可看到里边着火了,我扭头就跑了,这不捡回一条名么。”另一位老头说道。

秦钟随即问道:“那当时火场的具体情况是什么样子的?”

“咳咳,这事儿啊,害的问我老太太,那个时候我可是坐在里边看戏的,记得那天预定上演的是锦秋衡的《三进士》,张惠亭与筱麟童的《力杀四门》,压轴戏是花碧兰与艳丽华的《盘丝洞》,在《力杀四门》还没有演完,《盘丝洞》尚未上场之前,忽从后台飘来一片浓烟,当时在场的人还不知道怎么回事,有为师傅上台言道后台着火了,快跑之后,我才知道不好,这才跟着我的父亲冲出了大门。”

老太说着话,将自己的裤腿挽了起来,露出了那块深深的疤痕道:“这块疤痕就是当时我被后边的人推倒了,腿别再门边,差点就变成了瘸子。”

秦钟听着这样的事情,心中不禁的一颤:“那当时就没有什么灭火的措施?”

“嗨,那个时候哪有什么灭火措施啊,后台都是那些纸制品,那着起来不还得跟火箭似的?一阵风的功夫,后台都着的差不多了,再说了,大舞台里的所有建筑都是木制的,加上木制品都要刷上一层亮漆,那东西不还得着的飞快,说完就完。”

“那当时为什么会起火呢?”秦钟这个问题问到了点子上,一位坐在最后边的老头,从自己的大衣兜里掏出一张已经发黄了的报纸扔到了秦钟跟前。

“我这人不爱说话,那段历史我也不想深深的去回忆,大概的介绍都在这里了,你看看就知道了,我们几个无非就是能给你做个历史的见证人,你要去调查啊,那可就是你的事儿了,老头先走一步了。”这个老头可到是爽快,扔下报纸,起身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