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这还算是有良心的,走吧,去你家祠堂找你爹吧,估计他现在谁都不认识了,娘的,都烂成那个德行了,还能出来做僵尸。”秦钟说这话,明显的一种超级专业的样子。
韩军听得都不停的赞叹,佩服不已。
秦钟的几句话说的老耿头的儿子也不知所措,老半天才憋出一句话:“那好吧,我就带你们去我家祠堂。”他的话音当中明显带有那种诧异而又不解的音调。
村里的其他人听着秦钟的话,好像是在听天书,一个个都想凑去看个热闹,一大队人跟着老耿儿子穿过树林,在村头的一间比较宽敞的大院停了下来。
“这里就是了,不过,我们不能进去那么多人,耿家族谱有云,外人入内必先三礼三拜。”
“我知道。”秦钟行了入门礼,老耿儿子推开了门。
秦钟向院子里一望,偌大的院子收拾的干干净净,主房厅内一个香案,上边金黄的绸缎搭起了垂帘,在香案前并排三个跪垫,以供后人行跪拜之礼而用。
在香案上一个直径足有十寸之余的大香炉,里边插满了烟雾缭绕的檀香,就在香案的旁边摆放着一把椅子,椅子上做着一位穿着简朴的老者,他的脸上可能是整日的陪着这祠堂里的祖宗,已经是满面深青色。
老耿儿子让着秦钟先进了大厅,后边跟着耿家子弟一大帮,在香案上的几十个牌位都被人用一个个的金色的铜盘抬了起来。
此刻院子里看眼儿的人又多了,虽说一个个都很静,但是这个院子里一下子多了那么多人,忽然间显得热闹了很多。
那坐在椅子上老者双目微闭,似乎可以听见他徐徐的鼾声。
“达叔,达叔?”老耿儿子凑到老者跟前边喊着边用手轻轻的推着这位老人。
老头咳嗽了两声,努力的张开了他那双朦胧的眼睛,两颗米粒大小的眼屎粘在眼角:“这怎么来这么多人?村里又死人了?那老头去刻灵位去。”
秦钟看着老头噗嗤一声就笑了,韩军在祠堂里巡视了一圈,似乎也没有发现什么。
老头挠了挠脖子,看看满院子的人,嘴里含糊的说了几句:“节哀,节哀,不知道这回事谁家的,我保证明天把灵位漆刷完毕。”
“哎,这回事谁家都没死人,而是有人活了,不知道你这里有没有故人回来串门啊?”秦钟问道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