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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陆续有了声音,其他人都起来了。

我说:“我很担心一件事……”

浆汁儿说:“什么?”

我说:“我不知道季风会去古墓,也就没叮嘱她,她很可能告诉令狐山,安春红已经消失了……”

浆汁儿说:“那怎么了?”

我说:“类人不杀我们,那是因为他们的祖上定下了规矩——只要我们互相残杀,有人死,就会被那个恶魔变成精怪。现在,安春红不存在了,类人很可能立刻成为我们的敌人。”

浆汁儿说:“如果安春红不存在了,白沙他们怎么又回来了?”

我说:“就怕解释清楚之前,我们已经被灭了。”

为浆汁儿按摩完毕,我去湖边,用脸盆舀了半盆水,又用牙缸装了一缸水,回到了帐篷里,放在了地上:“来,洗脸。”

浆汁儿说:“你去吧,不用管我了。”

我说:“我帮你洗。”

浆汁儿说:“不需要。”

我说:“你看不见!”

浆汁儿突然喊起来:“你当我是废物吗!一年365天,你想天天伺候我吗!”

我不再说什么,走到帐篷外,回头看着她。

她摸到脸盆,开始洗脸,洗面奶放在旁边,她四下乱摸,碰到了吉他上,倒了,共鸣箱发出很大的声音:“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