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可能为了三个陌生人连累季风和浆汁儿。
我思考了一会儿,然后说:“好吧,我放弃了。”
令狐山什么都没说。
那三个类人退了回去。
陷阱里的三个人大喊起来:“你们不能走哇!救救我们!”
我在陷阱旁蹲下来,无奈地说:“我们救不了你们,抱歉了。否则的话,这里只会多几个尸体……”
那两个男的绝望地坐在了陷阱里。
那个女的声嘶力竭地喊起来:“大哥!你们不能这么走了啊!我还小,我还没活够啊……”一边说一边哭。
一个男人面对一个弱女子的苦苦哀求,却无能为力,没有比这种事更窝囊的了。
我说:“你们是哪儿的?都叫什么?我给你们的家人传个话吧,这是我唯一能做的。”
那个女的哭得更厉害了。
光头男子站起来,黯哑地说:“我叫姜绍,大家都叫我勺子,我是濮阳人,没有职业。我父母在大众电器城卖冷饮。”
另一个男人也站起来,说:“我叫大物,开车的,我也是从濮阳来的,我媳妇开淘宝店,卖首饰,那个店叫‘传说’。你找到她跟她说,我对不起她,让她带好孩子!”
我问那个女的:“你呢?”
那个女的只是哭,哭着摇脑袋。
我说:“我得走了……”
那个女的终于止住了哭,抽搭着说:“我叫米豆,我父母住在濮阳高新区红利小区8号楼1单元102……不,你别告诉他们我死了,你就说……你就说我出事了,跑到国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