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小声问:“什么?”
我说:“你手里的东西。”
她犹豫了一下。
我又重复了一遍:“马上。”
她终于伸出手来,我夺下她手中的那些纸条,放在手电筒下看了看,上面分别写着那些死去队友的名字:布布,号外,蒋梦溪,衣舞,徐尔戈,鲁三国,老丁,魏早,浆汁儿,马然而,周志丹……
我用手电筒照着安春红,她挡住了脸。
我半天没说话。
我知道我的声音肯定是抖的,我不能让她听出我害怕了。调整了一会儿,我才低声问:“你在干什么?”
她说:“只是一种祭奠……”
我说:“祭奠?”
她说:“我希望他们都升上天堂,像天使一样无忧无虑地飞翔。”
我说:“我从来没见过哪个佛教徒用这种方式超度亡者。”
她叹了口气,说:“这地方没有纸钱,没有高香,只能采取这种最简单的方式了。”
我说:“为什么有浆汁儿?”
她说:“你们说的,有个复制的她也死了……”
我把手电筒放在地上,沉默了一会儿,突然问:“我们敞开谈好吗?”
她说:“佛心晶莹,我一直是诚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