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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重新过日子。不过,白沙留了个心眼,他在网上买了个“隔墙听”。

这天,白沙谎称要去外地考察客运线路,其实他留在了昆明。果然,微微又和鲁三国见面了,他们走进了一家安静的酒吧。

白沙走进了隔壁的书店。他的挎包里装着火柴盒一样大的主机,他假装看书,戴着耳机,把探头贴在了墙壁上,开始窃听……

鲁三国聊起了他惨败的婚姻,平静中透着忧伤。

听完之后,微微说:“不管是开花的,还是流血的,你的感情总算有过大起大伏……”

鲁三国说:“你没有?”

微微把杯中酒一饮而尽:“在我的经历中,大起大伏的只有山。”

听到这儿,白沙心里一阵疼痛。

那天,微微和鲁三国喝了很多酒,微微喝酒像藏族人一样豪爽。

最后,她喝醉了。鲁三国搀扶着她走出酒吧,他没有送她回家,而是带着她走向了旁边的希尔顿酒店。

白沙尾随他们,一直盯着两个人走进酒店。

过了会儿,他进去询问鲁三国和微微的住房信息,被礼貌地拒绝。

白沙走出来,在马路边颓废地坐下,朝上望去。他双眼空洞,脸色苍白,像个雕像。

密密麻麻的窗子。一扇扇窗子里的灯陆续熄灭,最后只剩下了一扇窗子亮着灯。白沙盯住了那扇窗子,灯光暧昧,挡着窗帘。

他坐了一夜,直到东方露出鱼肚白。他的内心就像一麻袋沙子和一麻袋米掺杂在了一起,无力分开。

白沙并没有对微微捅破这个秘密。

本来,他想吞下这口恶气,没想到,鲁三国并没有罢手,他开始抢夺微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