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扳着手指头算了算,没错儿,就是等于二!
看来,我没疯。
很快,我又不自信了,一个成年人,可能自己问自己三减一等于几吗?
我疯了?
我闭上眼睛,安定了一下狂躁的思绪,然后对自己说:你的内心那么强大,不可能疯的,是这个世界疯了。
嗯,这个世界疯了。
我猛地睁开眼睛,盯着对面雪白的墙壁,又想:一个人正常人,可能认为这个世界疯了吗?
说说章回。
章回被带到公安局,他竹筒倒豆子,都招了,当天晚上就被移送到了看守所。
吴城看守所位于城北,黑漆漆的大门,国徽高悬。高墙之上拉着铁丝网,岗楼上的武警荷枪实弹,来回走动。几只乌鸦在上空盘旋。
章回的牢房总共12个犯人。
狱警把他送进来之后,“哐当”一声,牢门就锁了。那个狱警意味深长地朝里看了一眼,然后离开。
章回夹着一床薄薄的旧被子,那是看守所给他发的。
他站在门口,打量整个牢房。
11个犯人都坐在通铺上,盯着他。灯光昏黄,那些人都穿着黄色囚服,被剃了秃头,深一块浅一块,闪着青光。
让章回感到奇怪的是,睡在头铺的人,应该是牢头狱霸,可是他长得很瘦小,大约30岁左右,双眼就像睡不醒似的,蔫蔫地看着章回,并不凶。他的身上裹着被子。
睡在二铺的人,却长得五大三粗,头顶有道长长的刀疤,十分明显。他也大约30多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