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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去不了乌鲁木齐,他把他的历史都甩给了一个遥远的城市。我也没法打电话求证,因为他大学中途退学,而他的中学、小学、幼儿园,都已经他妈的不存在了。

我当然不甘心,又问:“你在哪儿上班呢?”

他不说话了,看着我,反问道:“你是小5什么人?”

我说:“这跟小5没关系了。”

他说:“那我就不回答你了。”

我说:“你必须回答我。”

他说:“希望你早日康复。”

然后,站起来就走了。

我躺在床上,肯定追不上他。我说:“我知道你的底细!”

他在门口停下来,回头看我:“说说?”

我说:“你们是类人,你们派出一些类人混进了人类社会,代号都叫令狐山。”

他有些迷惑:“类人?什么意思?你确定你现在……正常吗?”

我说:“伪装!告诉你一个不幸的信息,我也认识一个令狐山。”

他说:“那又怎么了?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说:“你心里清楚,跟你当然有关系。”

他很不信任地看着我,那是在判断我的精神到底有没有问题。他的不信任反而让我有点信任他了。

他突然说:“那我告诉你吧,我之所以不愿意告诉你我干什么工作,那是因为我觉得没面子。我是个检修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