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山说:“我会的。”
说着,他拿出了一张纸,递给了我,上面写着两个字:人类。
令狐山说:“你反过来看。”
我把这张纸反过来,对着外面的太阳,看到了“类人”两个字。
令狐山说:“我们一个是正面一个是背面。”
营地5顶帐篷,白欣欣和蒋梦溪在房车上。我和孟小帅、吴珉一顶帐篷,季风和令狐山一顶帐篷,黄夕和郭美一顶帐篷,周志丹和布布一顶帐篷,魏早、帕万、章回和四眼一顶帐篷。
现在,我才知道,那个很可能通往地心的湖,给我们提供了相对凉爽的气候,离开它,我再次领略到罗布泊的酷热。
帐篷里闷热,太阳下酷热。
四周是一望无际的盐壳,都翻翘着,呈现出令人绝望的灰褐色。
烈日就像一团火球,魏早只穿了一条军用大裤衩,正在逗四眼,四眼趴在汽车阴凉里,吐着舌头,急促地喘息着。
布布在准备给大家发水,她很细心,把一瓶瓶水打开,往里加进少量碘盐。在罗布泊,光喝水还不行,必须加入碘盐,才能及时补充随着汗水流失的大量钾盐,不然,身体会像棉花一样绵软,没有一点气力。
黄夕又给郭美吹口琴了,他终于换了歌,吹得很不熟练,听不清那是什么曲子。
最享福的是白欣欣和蒋梦溪,他们躲在房车里,放着什么传奇的音乐,节奏感极强,令人忍不住想扭秧歌。
我走过去敲了敲房车的门,白欣欣把音乐关了,打开车门,居高临下地问我:“什么事?”
我说:“大家到你家开个小会,方便吗?”
白欣欣想了想,说:“来吧。”
然后,我走到每个帐篷前,招呼他们去房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