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看我的手腕,戴着同样一串佛珠,黑的,缀着两粒白的。那是天津读者芝桦tj送给我的,虽然我不是佛教徒,但是我很喜欢它的款式,于是一直戴着。
我没有停车,我担心那只手是个陷阱,赶紧加油开了过去。
从反光镜看,后面的车陆续跟上来。
走着走着,我们离开了沙漠区,又到了盐壳地上,车剧烈地颠簸起来。
这时候,已经过了午夜。
季风说:“周老大,我开一会儿吧。”
我说:“你睡觉。”
季风没有睡觉,她担心我困,开始跟我说话。
我在湖底呆了10个钟头,全身乏力,确实很困,我强打着精神开车,眼睛死死盯着北斗七星,两只手死死抓着方向盘,都是汗。
不知道又开出了多远,车灯突然照见了一个人影,是个男的,正在黑暗的荒漠上行走。他身上的衬衫很脏,不过依然能看出是白色的,头上戴着一顶金黄色大草帽,背着一个军绿色旅行包。
我说:“他们的人!”
后座的两个人立即朝窗外看去。
令狐山说:“不是。”
我的心一下缩紧了:“你怎么知道?”
令狐山说:“你看,他在朝我们摆手呢。”
我再次朝那个人看去,他一边朝前走一边朝我们车队摆着手,我看到了他满脸大胡子。很显然,他不想搭车,只是在跟我们打招呼。
我加大油门,开了过去。其实,我们的车速比那个人步行快不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