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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小帅说:“跟蒋梦溪没关系,跟浆汁儿也没关系。那个吴珉只是有点讨厌,用不着杀他,用刀背砸他几下就行了。”

我说:“你不是杀手,我相信了。”

孟小帅说:“哎,你说昨天那个警察是谁杀的?”

我说:“跟号外和徐尔戈一样,都是那群人干的,我不知道该叫他们僵尸还是沙民。”

孟小帅说:“能不能是我们内部人呢?”

我说:“为什么这么说?”

孟小帅说:“如果是,我们还有希望查出来,跟他商量一下,别再杀了。要是那群人的话,他们在暗处,我们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一个接一个等死!”

我说:“每次死了人,尸体旁边都出现一朵沙子雕成的花,一碰就碎,不像我们的人干的。”

孟小帅说:“看来我得写遗书了……”

我小声说:“你最恨的那个人,他会死在你前头。”

孟小帅说:“那我倒不希望他死了。”

我说:“平常应对吧,从今天开始,每天晚上我们都会有人站岗的。”

跟孟小帅聊完,有个东西在我大脑里开始挥之不去了,它是警察尸体旁那朵沙子雕成的花。我踢了它一脚,它为什么没有碎?

我忽然想到,我的车上有一只塑料桶,装着2公斤水玻璃。

刚刚进入罗布泊的时候,章回坐在我的车上,我让他帮我拿个工具,他看见了那桶水玻璃,曾经问我,带它干什么。

我跟他解释了一下,那是个笑话——我车上的玻璃水用光了,那天我脑子进水,派了一个脑袋进水的兄弟去买,结果他搞错了,买回来一桶水玻璃!

我随手把它放在了车上,一直没扔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