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看张回,怔怔地说:“怎么可能……”
张回的反应却很平淡:“现在我感觉,什么都有可能。”
如果说,这个用沙子塑成的花是花的遗体,那么这堆散沙就是遗体的骨骸,它太丧气了,我一脚把它踢散了。
大家开始给衣舞下葬。
我把那只录像机从车上取下来,放在了她的墓穴里。
孟小帅看了看我。我说:“有人把它送回来了。正是这里面的视频,告诉了我衣舞是谁。”
孟小帅听得有些晕乎。
埋葬了衣舞之后,我在她的坟上插上了一把工兵铲,孟小帅系上了她的一条灰色披巾,没风,披巾静静地垂挂,纹丝不动。
这是我们团队第一次死人,大家的心情难过到了极点,没人吃早餐。
我们默默地陪衣舞待了一个多钟头,然后拔掉营地,准备再次出发。
为了逃出看不见的磁场,为了寻找古墓,为了遇见其他同类,我们必须移动。
张回问:“不等布布回来?”
我说:“我们去追她。”
白欣欣露出鄙视的眼神,似乎认为我是个蠢蛋。
我装作看不见。
我走到李兆面前,问他:“你能开车吗?”
李兆自信地说:“什么话!11年驾龄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