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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舞拿着啤酒,并没有打开,她在吉他声中,低着头,用手指在沙土上画着什么。

布布穿着花棉袄,望着篝火,似乎陷入了往事中。

孟小帅轻轻跟着我哼唱。我听得见,她唱歌跑调儿。

徐尔戈也看着孟小帅,没有任何表情。

帕万的世界是宁静的,他坐在帐篷门口,仍然在吸烟。他似乎瘦了一大圈。

我们回到帐篷之后,我对浆汁儿说:“浆汁儿,你跟我到外面去走走。”

浆汁儿说:“你邀请一个女孩子散步,就这么直白啊?”

我说:“嗯……浆汁儿,你看外面的月亮多好,我带你去看星星吧。”

浆汁儿说:“虽然你不知所云,不过我还是看出了你的诚意。走吧!”

于是,我一手拿着手电筒,一手拉着她,走出了帐篷。

号外还在捣鼓电台,能听见刺耳的杂音和他的呼叫。

我和浆汁儿在营地四周慢慢地走,她说:“木吉他的声音很感人。”

我没说话。

她又说:“我最喜欢《依然爱你》里的那句——我依然爱你,就是唯一的退路。”

我还是不说话。

她问我:“你怎么了?我们出来真的就是走走?”

我看了看她,突然问:“浆汁儿,你每天半夜都起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