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开车门,说:“上去吧。”
四眼腾地一下跳上去,它和魏早坐在了后座上。
我看了看手机,这时候是8点55分。
车开动之后,布布大声说:“你们别走出太远啊!”
我说:“放心吧。”
风挡玻璃上都是沙土,我用雨刮器刮了几次,终于能看清前面的情况了。我们缓缓离开营地,前去寻找号外。
无论怎么说,我们都少了一个人。
也许,这才是开始。
回想起种种不详的预兆,我该想到的,此行肯定要出事儿。从最早大家全部迟到了一天就开始不对劲,可是,除了最早从库尔勒退出团队的那个黄夕,所有人都像着了魔似的,一意孤行。
我们走得很慢很慢,驶出了大约5公里,三个人的眼睛始终四处搜寻,没放过一个石块。四眼也朝窗外张望着。茫茫盐壳地,根本不见人迹。回头看,已经看不见我们的车队了。
我越走越绝望,心中产生了一个有点罪恶的直觉:我不可能找到他。他不是被沙尘暴刮走了,他是趁着沙尘暴的掩护,偷偷溜掉了。
我们朝前找了大约5公里,魏早用对讲机喊道:“布布,你们能听见吗?”
对讲机“吱啦吱啦”响,没人回话。
他又喊:“喂!我是魏早!你们能听见吗?”
对讲机还是没人回话。
魏早说:“周老大,我们走出太远了,不能再走了,顺着车印回去吧。”
浆汁儿也说:“布布有卫星电话,我们回去叫救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