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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开门,见她手里捏着一叠包裹单,她说:“周先生,我来过你家四五次了,你都不在,这些包裹单你一直没来取,都过期了。不过昨天又收到了一张货运单……给。”

我接过来,说:“谢谢,麻烦了。”

物业公司的人离开之后,我看了看手中的货运单,又是她寄来的。在货物名称一栏,我看到一个潦草的字——我。

我?

我琢磨了一下,头发一下就竖起来了。

什么意思?

无论如何我都要去取回这个东西了,不看到她寄了什么我会日夜不安!

货运站在兰城南郊。我开车去了,办完了一道道手续,把货运单递给了一个负责取货的工作人员。她是个小姑娘,她走进里间,过了一会儿又探出脑袋来,冲一个小伙子说:“小龚,来帮个忙。”

那个小伙子就过去了。过了大约3分钟,两个人一起拖出了一只很大的木箱子,看起来很重。

他们把它交给我,然后就回去工作了。等待取货的人排了很长的队。

我低头注视着这只长长的木箱子,身上突然发冷了,莫名其妙地想起了我最后对甜xx说的那句话:“你去死吧!”

我不能在这里打开它,我要把它拉回家。

我贼眉鼠眼地四下看了看,没人注意我,于是弯腰把这只木箱子抱起来,踉踉跄跄地回到车前,把它塞进了后备箱,盖子关不上,一半戳在外头。

我没有回家,我开车去了郊外的河边。我曾经带评论家韩浩月和太太来这里做过烧烤。

现在是冬天,河都结冰了,两岸不见一个人影儿。

我把木箱子抱下来,然后从车里拿出工具,把它撬开了。

里面都是细碎的纸屑,不知道纸屑中埋着什么。最上面有一个浅蓝色的信封,我打开它,看到了甜xx的字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