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黄夕依然保持着那个四仰八叉的姿势,望着天花板,眼睛里毫无睡意。
我躺进了被窝。
他转过脸来,说:“周老大,你来的时候,车真的出故障了?”
我反问他:“你为什么问这个?”
他说:“我觉得,这次旅行有很多怪事儿……”
我说:“已经箭在弦上,别想那么多了。”
他突然说:“我在你的车头上,看到了血。”
我愣了愣。
他盯着我的眼睛,继续说:“刚才我回来的时候,特意看了看你的车,前保险杠上有血,还有几根淡黄色的毛。那是怎么回事儿?”
我只能继续撒谎:“噢,我在一个农场撞到了一匹马,不是很严重,那不是我迟到的原因。”
他想了想,没有再说什么。
过了一会儿,他又说:“我听见你打电话了,也听见你和张回的对话了。”
我说:“哦?”
他说:“你觉得他有问题?”
我说:“现在没问题了。”
他说:“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