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蒙古草原上一个不知名的小地方,四处被草原包围,只有这一片是集中的建筑,当地的警方接到通知安排人来接应,这里的人和土地都散发着一股原始的劲儿,这名警员如果没穿警服,还以为是古代挎刀的大将,一张标准的国字脸,壮硕的身材,警员穿得不太严谨,解开了,敞着胸怀,帽子拿在手上,正焦急地张望着,眉目的轮廓很深,这是我对这名警员的第一印象。
“你好。”老九摇下车窗:“是接我们的吧?”
“我们是从帝都过来的?”这汉子说话声音高亢,十分有劲儿。
“是,我们是从帝都过来的。”老九马上下车,顺便寒了一包烟给那汉子:“兄弟贵姓?”
要是这话放在帝都肯定会惹人不高兴,可是这汉子似乎十分喜欢老九的说话风格,颇有兴致地接过烟:“巴根,你们呢?”
我和蒙洛也下车,一一做了自我介绍,巴根带着我们去吃饭,在饭桌上,我们简要说明来历,巴根说他们早就接到通知,要查当年的黄金面具失窃案,所以提前找到了当年办案的刑警,当年经手的刑警已经四散各地,有的甚至不在当地,仍在就职的只有两名,还有其他人员已经退休,在家的还有三人,一共就找到了这五个人,就算如此我们也十分兴奋,决定吃完饭后马上去拜访五位,巴根建议我们找现在仍在职而且职位不低的那日松。
那日松,男,今年五十一岁,听巴根说是一位极能干的老刑警,近年来退居一线,转做管理工作,我们过去的时候,那日松已经拿出一些照片放在桌子上,我们一进来,不用过多寒暄,他就直接进入主题,比我们想得还顺畅。
那日松的汉语很流利,坐下来后就将照片放在我们面前,这些照片有些年头了,虽然是彩色的,但是边缘破损严重:“这些是当年案发现场的照片,悄悄地说,这些照片是我偷偷藏下来的,毕竟二十年了,上头不指望破案了,但我当刑警当了一辈子了,就这一桩烙在心里,没办法释怀啊,你们看看。”
照片上还是二十年前的博物馆,说是博物馆但实际情况有点寒酸,玻璃格子里摆放着一些文物,外面仅仅是最普通的锁,没有监控,据说当年的晚上现场其实只有六个人,其中两人是值班的保安人员,就在出事的大厅里坐着,还有四个人在楼上的办公室里,因为当地博物馆的条件简漏,已经有上级单位提出来将这一批文物转到条件更好的地方去,就在转移的前期,黄金面具被盗了。
照片里存放黄金面具的玻璃格子是空的,锁具没有被破坏,“指纹和脚印呢?”老九问道。
“采集过了,但没有对得上的。”那日松说道:“而且在现场的六个人都失忆了,问他们那天有没有奇怪的人去过博物馆,他们什么也不知道,连当天自己在哪里都不记得,你们说奇怪不奇怪,这六个人呢现在只剩两个人了,其余四个都过世了。”
“这么集中?”我心里一动:“因为什么过世的?”
“生病啊,意外啊,你们不要识会,时间完全不同,二十年的时间四个人相继过世,并不集中,我认为没有疑点。”那日松说道。
我心里一动,说道:“难道您一直在查这个案子?”
那日松的脸抖动一下:“几位可以告诉我为什么要选择这个案子呢?案发地也不在帝都。”
“离人组您听过吗?”老九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