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的堂哥,我父亲亲大哥的儿子,就住我们家对面,你们进来的时候应该看到了。”大庆说道:“家里就只剩我大伯大娘,大兴已经很多年没有回来了,他得了一种奇怪的病,只要受伤,就会疼得死去活来,后来去帝都治病,一去就没有回来。”
我感觉就要抓到什么了,可惜只是一瞬,各种东西在脑海里飘着,它们冲着我笑,露出狰狞的面孔,头瞬间要炸开了,身边的人和声音都在瞬间离得远远地,声音在空气中被扭曲了,他们发出的任何声音都像怪物的嘶吼……
“林天易,我叫林天易,步子的步,天意的天,不容易的易。”
自己的声音突然浮现在脑海里,那是年轻的我,刚刚办下古玩店,站在曾老板的对面,吊儿郎当地介绍自己,曾老板笑眯眯地看着我,眼睛成了一道弯月亮:“小伙子,世上没有什么事情是容易的,我们就走着瞧吧。”
走着瞧,这三个字猛地在脑海里划过,我的身子一震,难道从我们见面的第一天开始,一张巨网就已经展开,只等我跳进去再一发不可收拾吗?
“林天易,你小子在想什么呢,过来帮忙!”老九的声音将我从回忆中拉了回来,我狠狠地摇摇头,快步地走到墙角,原来他们已经将铲子打了进去,现在打出一个拳头般大小的凹,但还没有穿透,我迅速地找到一块大小合适的石头卡在里头,让他们卡在这块石头再往里打,这样更精准一些……
终于,里头有风吹出来,通了!
老虎把那个东西倒过来,往里面探了一下,自信满满地说道:“里头一定有通道,触不到头,只要不是大胖子就能钻进去。”
我们正兴奋的时候,铁手紧张道:“来人了。”
我擦!我们赶紧用石头将那里堵住,老虎靠在那里,用自己的身子将洞口堵上,其余人则四散开来,只有我和老九坐在一块,老九猛地握住了我的手,他的手心里满是汗水!向来老道的老九现在也是紧张不已,更不用提我了,我后背心都是凉的,湿的衣服干了,现在又让汗水打湿了,铁手贴在石墙后面,仔细听着外面的动静,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的肩膀放松下来,点头道:“走远了。”
我立刻大松了一口气,所有人均是如此,铁手催促道:“快点吧,我们没有家伙,不是那些人的对手。”
老九和老虎如同打了鸡血,不断地钻开,扒开,直到最后掏出了一个小洞,我们当中大庆最魁梧,他试着钻了一下刚好可以通过,铁手和我次之,其余人自然不是问题了,老九和老虎先钻进去,然后是大庆和铁手,阿清和阿男尾随,我则最后钻进去,整个过程中我一直觉得有双眼睛在背后盯着我,猛地回头,外面的人还浑然不觉,前面的阿男叫道:“快走吧。”
老虎说得对,那里是一条狭长的通道,脚一睬下去便是积水,身子反正凉透了,已经不在乎这一点寒意了,一行人在黑暗中穿行着,直至来到终点,那是一条死路,一道石墙堵住了我们的去路!
老九闷咳了一声,此时一点光也没有,我们完全靠着感观在接触四周的一切,手指触在墙壁上,一个小东西从手背越过去,我的心一寒,马上甩开手:“妈的,老鼠!”
我打了一个寒蝉:“你们有火吗?”
“要是有火早就拿出来了。”铁手没好气地说道:“除了衣服,那些人什么东西都没有留下,前面的人,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