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九从背包里找出一条围巾搭在秦百川的脸上:“走好了,师兄。”
老九拿出水壶,里头一点水也没有,他便从河里取了一点,洒在秦百川的尸身前面:“没有酒,就以水代替了,咱俩的恩怨从今天就了了。”
这话颇有些悲壮,气氛凝重得像在心上放了块石头,大家的心里都沉甸甸地,我打着哈哈说道:“老九,我们得抓紧时间和外面联系,我先打一一零。”
用我的手机与外面取得了联系,对方居然以为我是骗子,报假案,惹得我在电话里没少发火,最后还是陶冉成功解决了对方的疑问,对方这才答应派人进山,毕竟这里是山林,人家一般懒得过来。
我们在这里等了三个小时才等到了来人,是一位年长的警员,和一位年轻一些的警员,两人一幅百无聊赖的样子,慢悠悠地走过来的时候,年轻人还一幅怒气冲冲的样子,见到躺在地上的秦百川,马上叫了一声:“师傅,你快看,真的死人了。”
陶冉上前与他们交涉,我对他们的交涉丝毫不感兴趣,陶冉亮出了自己的证件,对方半信半疑的情况下,陶冉甚至让对方联系了自己的上司,帝都的相关部门,坐实了陶冉的身份以后,两人的态度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态度殷勤了不少,因为确实有命案,他们马上联络了刑侦人员过来,又是一番等待,在等待的过程中,我们吃光了所有的干粮,喝光了所有的水,衣服穿在身上就这样烘干,眼睛也慢慢地睁不开,只要合上眼睛,便能马上坠入梦乡,最终我和蒙洛背靠背地坐在火堆边上睡着了,耳边隐约传来陶冉和那两名警员的对话,心里不由得感慨,这个女人是铁打的么,不困?
我最终是被一阵嘈杂的声音吵醒的,老九和蒙洛正和看着警员身份的人对话,陶冉和一个看似头头的人对话中,我身上披着毛毯,见此情形,我马上站了起来,陶冉说道:“是从市里过来的刑侦人员,配合一下,录个口供,有什么说什么吧。”
她冲我挤了一下眼睛,妩媚得很,我在心里擦了一声,这女人在关键时刻要不要这么有女人味??
录口供的过程还算顺利,我知道该说些什么,不该说些什么,对面的警员十分警觉的样子,对于我的话总是要求重复,我必须小心谨慎,让自己前后的说辞一致,因此口供做下来,居然觉得好疲累,蒙洛的过程最艰难,最终因为我和老九说得差不多,加上陶冉的原因,口供草草结束,这也让我们松了一口气……
秦百川的尸体被搬走了,现场的技侦勘察也结束,我发现陶冉并没有将血液交出去,她甚至和我交换了一下眼神,我们俩将这件事情悄然瞒下,终于,现场只剩下我们了,在陶冉的坚持下,我们没有对寺庙的一切交代,只说有人被枪打死,只有这一具尸体,我们现在要做的事情便是——重回寺庙!
重回寺庙的路上,陶冉接到了警员的电话,他们在一处灌木丛里发现了昏迷的陶冉同学,他的后脑勺有伤,手机被摔碎,陶冉的表情十分内疚,因为自己让同学遭受了伤害,我咳了一声:“你不会喜欢人家吧,看你这样子都要哭了一样,人家只是受伤,又没有死。”
“你说这话有意思吗?”陶冉勃然大怒:“开玩笑也要分清场合事件。”
老九打着哈哈说道:“我们大难不死,现在怎么内讧起来了?我死了师兄都没有吭声,你们就安静一点吧,对了,寺庙在哪一边?蒙洛,你的罗盘呢?”
蒙洛一幅无精打采的样子,找到罗盘懒洋洋地说道:“应该是在东北方向,我们现在往那里走看看。”
他这状态不让人安生,可是只有相信他了,在他的带领下我们往东北方向走,让我们逃出生天的河流横贯山间,水流跟着地形高低起伏,我们出去的位置正好是由高到低的走向,水流十分湍急,幸好我们的运气不错,只是……想到自己在水下和禁婆缠绵的一幕,浑身的鸡皮疙瘩起了一身,不管老九怎么追问下面的情景,我都死活不讲,我们又疲又累,短暂的休息不足以恢复体力,找到寺庙的一刻,蒙洛直接坐在了庙门口,老九上去踢了他一脚:“临门你反而弱了,男人在关键时刻不能说不行的,臭小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