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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堪比亲兄弟。所以天佑虽与我没有血缘关系,但算起来,也是我孙子。

看的出,您对天佑很疼爱,送给他一样贵重的礼物,很特别。老道说。

石爷爷脸上的笑容依然持续,但我却心里一惊,这个老头子,怎么突然说起这个了。

不知为什么,我对揭开石爷爷真正身份,有下意识的抵触。或许,是因为我打心底希望,身边还有个正常的亲人。

老道接着说:我从那东西上,感受到很特别的……嗯,非常特别,您说,这种感受,是好还是坏?

石爷爷笑了笑,给老道和自己又填满了酒。放下酒壶后,他才看着我说:天佑是我的孙子,以前的事,过去就过去了。但今后,他的事,就是我的事,因为我是他的长辈,他也是我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了。

石爷爷的话,听起来有些肉麻,但我还是觉得鼻子发酸。

老道点点头,举起酒杯:既然老前辈这样说,我就不多问了,敬您一杯。

石爷爷举起酒杯回应,一饮而尽后才哈哈大笑:其实说到特别,我们都很特别,但我相信,这都是好的。

石爷爷的话,意有所指,但谁也没追问个仔细。正如老道说的那样,有些事知道就好,没必要说个明白。

未能瞻仰到天佑爷爷的遗物,很可惜。老道忽然说:不知老前辈这里,还有没有。

我心里咯噔一下,很是忐忑,因为我还没想好怎么开口,老道却单刀直入。他的理由冠冕堂皇,有时候我觉得,这老头该去做政治家,而不是学道法。

那要看,你想瞻仰的是哪一种了。石爷爷笑着说。

我突然异常激动,因为石爷爷的话表明,爷爷的确在他这里留下了东西。而且,并不止一样。

老道拿过酒壶,给石爷爷添上一杯,又给自己倒满。在放下酒壶的那一刻,他开口说:八索密卷。

话语一出,四周都静了。老道稳坐木椅上,平视前方,与石爷爷对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