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天之前,他们想一直在这儿等着,等贺松和陈有礼在法庭上被审判,等这两个禽兽为他们的罪行忏悔。
为了留在这里,为了能够等到那一天,他们可以去工地做劳工,可以做各种脏活累活,只要坚持下去,坚持着等到那一天就好。
现在,这都不需要了。
他们的宝贝已经有了最好的公道了。
等待禽兽的审判无意义,不如回去多做些好事,争取在他们老去之时,苍天能念在他们常行善的份儿上,可以让曾经是他们女儿的阴差带他们离开人世。
沈父和沈母做出决定的那刻,给徐朝阳打了个电话,一是感谢徐朝阳的照顾,二是恳请徐朝阳代替他们再次向乐伽表示感谢。
却没想到等他们收拾好东西离开招待所的时候,徐朝阳已经开车在招待所门口等着了。
他帮着沈父沈母拎行李,送人去车站,并承诺:“有新的消息我们警方会及时向您二位告知的,对于受害者的赔偿,我也尽量帮二位早日争取到。”
前者是警方的职责,后者是他个人的承诺。
这世间并非很多案件在法庭宣判之后,受害者能立刻、或是能够得到赔偿的。
害人者,骨子里都是烂透了的无赖,有几个舍得、真心真意的、拼力积极的去给受害者极其家属赔偿的呢?
他不想看到沈父沈母及像他们这样的人在拼尽了一切求个公道结果后,还要遭受到加害者的侮辱。
目送二者检票离开,徐朝阳打开了聊天记录仅显示为“对方已通过您的好友申请”界面,编辑信息发送:“沈晓月的父母离开燕京了。”
他拉几下聊天界面,两分钟后收起手机回警局。
沈父沈母在上车检查包裹的时候,才摸到老旧背包前口袋鼓鼓的。
里面是卷起来的三千块,徐朝阳帮忙拎包的时候放的。
某山区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