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漏偏逢连夜雨,随着这道清晰的咔嚓声,秦清曼重重摔倒在地。

她手里粗糙的滑雪杆断了。

“哼哼——”紧追在身后的野猪看到秦清曼摔倒,兴奋了,奔跑的速度更快,冲击的力道也更强。

随着野猪的急速靠近,刚刚爬起上半身的秦清曼还来不及抹除脸上的积雪,就又有雪沫子带着劲风迎面扑来,视线朦胧中,秦清曼无奈地笑了。

她没想到自己书穿的命运如此短暂。

只是可惜了还在家里等自己的楚楚,那个孩子还那么小,没了自己照顾,也不知道能不能平安长大,只希望大队书记能多照顾一下那个可怜的孩子。

“嘭!”

沉闷的撞击声响起,野猪并没有如秦清曼意料般撞上自己,而是随着这道沉闷声发出惊天动地的惨叫,巨大的身体也轰然倒地。

迎着阳光,秦清曼睫毛上的雪沫子化开,她看到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走向自己。

那张脸由模糊到清晰,最终清晰无比。

是卫凌。

在镇上国营饭店有过一面之缘的卫凌。

此时的卫凌气势凛冽,神情平静,最终把宽大的手掌伸向秦清曼,“同志,受伤了吗?”

“没……没有。”

秦清曼的视线从卫凌的脸上移到了手上,带血的手掌让她下意思打了一个寒颤。

卫凌的神情一僵,打算换另一只手伸给秦清曼时,秦清曼握住了他带血的手,一大一小,一干净,一血腥,形成鲜明的对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