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在都市的夜里，被远处的灯光打了，有种银饰般的美丽。

老大收了手机。符昊的行为，他都看在眼里了。

他没有慌，反而笑起来，眼睛也亮起来了。

他知道这一天晚上，他真的遇上大鱼了。那种可以让他少奋斗十年的大鱼。

这就够了。

他在雨中往前走，后面有个黑衣男子跟他撑着伞。

“你说我有多走运。”他像演讲一样摊开双手。背后的灯光要在他身上，能看到白色的轮廓。

老大，“这个世界最让我讨厌的事情是什么，你知道吗？”

他的声音在满是雨声的夜里，像男中音一样有磁性。

“就是，你总要一步步的走路，你不能跳。有些路，有的人要走一年，有时要走十年，有些时候却要走一辈子。”他语气里有种说不出的厌烦。

然后语气带上了喜悦说，“而你是一个可以让我跳的人。”

符昊并没有理他，没必要废话。杀光了，就能走了。他双手持刀往前走。雨水顺着他的脸往下流。

那十几个人中的长卷毛用他涂了红指甲油的长指头，指着他说，“说你呢！站住了！”

符昊显然没有听他的话。

老大在笑，看着符昊像喝了一杯回味无穷的美酒一样，轻声说，“砍他，但是别砍死了。”

他的话温柔的像对自己情人说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