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叶秋也真是个雷厉风行的人，居然在方正说完之后，点了点头，直接带上了镇子上的好心人拿来的几个馒头，随后直接和方正朝着这树林当中走去。

“咱们就直接这么走了？”方正看着前面像是一条警犬，用鼻子四处嗅来嗅去的叶秋，觉得对方有些不靠谱。

“我们是来除妖的，又不是来和他们谈话的，既然他们那边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了，我们直接自己来找不就行了。”说道了寻找妖精，这叶秋的话可就多了，并且对于自己的鼻子，也是得意地说道：“前辈可以小看我的智商，但是可不能小看我的本事，当初师父找上我，可就是因为我这鼻子呢！”

“能够闻到妖气？”不用对方说，方正就能够猜出个大概。

“不，当然不是，人类说到底还是人类，怎么可能闻到妖气呢。”出乎意料的，叶秋直接否认了，而是解释道：“其实从上上个朝代开始，我们人间当中就没有人能够闻到妖气了，并且这世上能够看到鬼魂的人也是越来越少，所以我得鼻子当然不可能闻到妖气。”

“那你的意思……”

“现在闻到的妖气，实际上就是一种特别重的味道，人类有人类的味道，但是都差不多，也没有多么的重，所以人类的味道基本上没什么区别，也就是有钱的女人买点胭脂，不洗澡的男人汗臭扑鼻。”说着，叶秋指向了自己的鼻子，“而我的这双鼻子啊，也就是比普通人的鼻子稍微灵敏一点。”

“老话说得好，三岁定八十，说的可不仅仅是三岁的时候，周围的人能够影响到孩子，而是在小孩子们小的时候，有许多稀奇古怪的本事如果能够好好培养的话，在未来能够发挥到大用处，我师父当初发现了我的鼻子的灵敏之后，便教我去闻便天下的味道，所以这妖怪们差不多的味道，我当然记在心中。”

看着叶秋这笨人居然能够说出这些话，方正忍不住有些刮目相看了，只是下一句，方正对这家伙的佩服转眼间便消失了。

“这些其实都是师父当初说过的话，现在和前辈在这远离门派的地方除妖，真是有点想念师父了。”说着，叶秋觉得自己说的话有些不对，便解释道：“前辈您放心，我这不是说和前辈在一起不好，能够遇到前辈真是我上辈子修来的福分。”

“好了好了，ok，我知道你的意思，就不用解释了，现在讲一讲这味道是怎么回事，还有你接下来要干什么吧。”

方正揭过了这个话题之后，叶秋便将自己的目的说了出来。

其实关于味道呢，叶秋没有记清楚他师父教给他的东西，但是却按照自己的方式记住了这些东西。普通人的味道、食物的香味、花草的味道，这些都是最简单的味道，而妖怪的味道，其实就是血腥味和腥臭味的结合。

人类杀戮多了，身上也会有血腥味，但是那不过是沾染了血腥之后，身上残留下来的味道，即便是不喜欢洗澡，人又不是天天在泥地和便池当中打滚，虽然臭，却不过是没有闻过真正臭味的人这么觉得。

但是野兽们就不一样了，他们当真是除了天上下雨的时候，碰巧被雨淋到了，否则冲洗的人这可是真的不会有，所以他们身上那才是真正的重味道，并且当这些动物成妖精之后，绝对会吃活物，再不济的也会杀人，然后吸取活人身上的精气，或者是同类身上的精气，这样的话，他们身上的味道便重了。

精气，方正从前只以为是类似真气的精华，但是从叶秋的口中得知的，是这个世界的精气实则是血肉的净化，毕竟妖精们不是神州行我看行的动感地带任我行，他们对于精气的吸收简单暴力，就是吃，吃下去之后肉能够消化，精气不就也到了自己的身体当中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