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

他径直窜去，想要借助空间神术逃遁。克拉克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但是，这位面露微笑，好似胸有成竹。

呼——

就在保罗即将钻入空间黑洞，想要遁走的时候。黑洞内部，陡然喷涌黑色火焰，炽烈无比。

保罗直接被逼退。身穿长袍和胡须仍被烧焦多处。他稳住身形，目光望向不远处的空间黑洞，脸庞透出愤怒，还有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意味。

“安娜，是你！”

保罗缓缓叫出，隐匿在黑洞另一侧，阻止自己逃走的神秘人姓名。安娜，他曾经最得意的弟子，也是唯一的弟子。

“老师，好久不见！”

冷漠话语从黑洞传出。只闻声，不见人。

保罗脸上复杂表情慢慢消失，转而闪过一抹阴鸷狡猾。他望向深邃黑洞，语气煽情说：“安娜，我的孩子，当年那件事是老师不对……你知道的，这是吾主旨意，老师也没办法！”

他啰啰嗦嗦说了一大通。用意很简单。黑洞另一侧的那位，当然清楚明白。

“老师，你想让我……放了你？”

“安娜，看在往日师徒情分，让我走吧！”

保罗此刻也不绕圈子，直言请求。

黑洞另一侧那位，沉默下来。

对于保罗来说，对方的反应，代表默许。他小心翼翼，再次引动空间神术，法杖轻划，身前又显现出一个黝黑深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