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警卫回答。
沐蝉要到这里来找个人,一个曾经被韩数给予希望,甚至认为是朋友的人。但是之后,这个人,和很多人都被冷弃。
特别是韩数对第一区作战后,这些人都没有受到韩数的询问,甚至已经可以说被遗忘了。要不是这次童萌的私自行为,沐蝉也不会想起这号人。
他也是第一区仅次于童萌之下的唯一一个第一区原住民人士。
“叮。”
门铃响后一分钟,房门被打开,沐蝉对开门的人轻点颌首道:“最近还好吗?”
“大人还能记得我?”开门的是一个男人,声音嘶哑,初听之下,仿佛撕碎的铁皮一样的嘈杂尖锐,甚至有一种牙酸的感觉。一头乱糟糟的头发想要逃离束缚一样的肆无忌惮伸张着,一双眼睛的位置覆盖着一个潜水镜一样的装置,盖住了整张脸的三分之一,那是治疗眼睛的视力辅助装置。
“是。我今天来是有事想和你商议的。”沐蝉眼睛询问着投向屋内。这栋楼虽然是为低保人士建立的,不过都是新楼,而且在市政部门的监督下,是很整洁的。
相信这个原本很讲究的军人家里也不会太乱。
“和我这个废人说这样的话,大人实在太抬举我了。”男子嘴角似有讥讽意味的扬起。
“哪里?”沐蝉歪头微笑道,“现在正是最艰难的时刻,我们都非常需要少将大人呢。”
男子想了想,退后两步站在一旁,请进的手势上面,沐蝉很明显的看到一个粉色的伤口,那是最近才受的伤。
沐蝉独自走进屋子看着很干净但是有安静的过分的环境道:“你的妻子而儿女呢?没有照顾你吗?”
男子沉默,苦笑道:“我已经离婚了,以我现在面临的困境,她们跟着我只会是被牵连的对象吧。”
这样啊。沐蝉摘下军帽,很自然的坐在绿色的沙发上。
是害怕被节度烙上犯人家属的记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