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门口等待的戈兰云交错而过，两双眼睛只有冰寒的对撞。

一下子被抽干了全身的力气一样，韩数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

戈兰云走进来，把欲言又止的沐蝉关在门外。

“你这是什么表情？忘了她是怎么对我们的？这是给她的机会，呵，能活着回来，我就是承认了又有什么不可以？”

韩数翻着身体换了个姿势。

戈兰云走过来抓起桌上的通讯器砸在韩数的身上，哽咽道：“我会想办法治好自己的病的。你想要孩子，不是还有晴柏川，还有沐蝉吗？这是我的错吗？”

站起来，快速的动作，一阵风一样的吹过，抱着她，很累，但是不能再放走了，抱着她，委屈能感觉到，伤心能感觉到，就连累也是共鸣。

“不是这样，不是这样，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很累。”抱着妻子，在这个冷清，哀伤，不甘的空间，浸泡着，被浸透了。

戈兰云任由自己的眼泪流淌，失神道：“为什么会这样？这就是报应吗？是我以前犯下的错的报应！韩数，世上真的有报应，有掌握正义与惩罚的神吗？”

不是，不是你的错。

耳边婆娑之音，是韩数。

“陈雨杀了那么多人也能有孩子，我们为大家做这么多的事，也会有孩子的。会有的。只是还没有等到机会。戈兰，你不要听她乱说。我们会有的。”

但是，韩数知道，那基本是不可能的，魔王的孩子不能由有相同元素共振的女人生下，那是最恶。最恶是能破坏规则的存在，不能在世间存在，在产生的那一瞬间就会被各种元素充斥杀死。

即使是韩数一个人，因为暗元素越来越多的积累，最后也不可能有孩子，这就是命运。

这个时候，突然想起清子的预言，从没有说过这件事，只说过他和小雅会有一个孩子，可是小雅已经不在，那么这被改变的命运已经出现修正了吗？

而印象中，最后清子到底是付出了怎样的代价获得武装她总是一言带过，现在他也能明白一点了。

那天之后，知道了这样的真相之后，他去找过黎明，黎明只让他对川好，对这种事根本没有回答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