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薇看向沉睡着的王路道:“麻烦的是王路,我们总不能让他永远这样利用麻醉剂沉睡下去吧。等他苏醒后,天知道崖山会发生什么大事。”
谢玲也无语了,陈琼那一砸以及自己和陈薇用麻醉剂让王路沉睡,其实完全都是在情急之下不加思考的应激行动,现在回想起来,其实完全于事无补——总不成永远给王路打麻醉剂吧?
陈薇道:“现在唯一的出路,就是试试看陈琼说的办法了,用她的净化异能,刺激王路记忆中美好的过往,以抵消生化病毒的负面情绪影响。我们需要几天时间——我不知道多长,也许是两天三天,也许是一周,甚至更长。谢玲,外面的事情,先由周春雨应付着,如果有什么大事他决定不了,找上门来的话,你可以全权处理。我和陈琼从现在起闭门不出,只到……唉,我也不知道直到什么时候,当王路从这个房间走出来时,但愿他还是原来的他。如果王路他恢复了,那你爸爸和封海齐,就真正得救了。”
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谢玲擦干净眼泪:“我这就叫陈琼来。”
片刻后,谢玲把陈琼带进了房间,自己又掩门而出,现在房间内的一切,她都帮不上忙了。而且,谢玲不想留在房间内,陈琼想用王路曾经美好的记忆刺激他,可是,那些记忆,是只属于陈薇和王路的,并不属于她——一个小三。
陈琼极聪慧,一看室内只剩下妈妈和爸爸,立刻道:“妈妈,我们这就开始吗?”
陈薇坐在王路床边,招手让陈琼也坐到自己身边,握住了她的手:“开始吧。”
陈薇看着床上睡得极沉的王路——亲爱的,和你回忆些什么呢?
回忆,那是当我们白发苍苍时才合适做的事吧。现在我们年华正茂,要做的事还有很多很多,突然间要回忆过往,还真不知从何说起呢。
陈薇突然含泪轻笑了一下:“老公,王路,你还记得我们结婚时,到海南度蜜月的事吗?那一天,我们两个吵了新婚第一架啊。”
陈琼正在施展自己的净化,努力想将陈薇妈妈说的话转换成景象,输入王路的脑海,听到这时,不禁一怔——怎么回事?自己不是让妈妈尽量回忆美好的事吗?怎么提新婚吵架?这能是什么好事吗?
然而,王路的脑电波突然有所波动,陈琼敏锐地铺捉到了这一异常,她大喜——妈妈说的故事,似乎真的有用!
陈薇不紧不慢地回忆着:“咱们跟的是旅游团,那天,导游把我们带进了黎寨,说是让我们感受一下少数民族风情——那时我和你都很单纯,哪里知道这种自费的项目全是坑钱的招数,里面所谓的少民其实都是假扮的演员,他们唯一的目的就是骗你口袋里的钱。”
“咱们的旅行车一进门,就有一大帮穿着少数民族服装的姑娘一窝蜂涌上来,七手八脚拖着游客去参加什么跳竹杠舞啊,唱山歌啊,体验民俗婚礼的活动。我和你一眨眼就被拆散了,我被拉着去跳竹杠舞,你却被几个黎家女孩子扯到不知道哪儿去了。”
“那竹杠舞一点不好玩,就是一排竹杠在地上左右移动,然后让我在竹杠间乱蹦,我的脚都被夹痛了。等到付了10元钱脱身,我在黎寨怎么也找不到你的身影。当时人生地不熟的,我差点急得哭出来。结果一回头,却看到你笑嘻嘻拿着一只粉红色的小布象站在我的身后,脸上还有口红印子。”
“你傻笑着告诉我,说被拉去体验少数民族结婚了,到了一个大竹棚里后,你和别的几个男游客被披红挂彩打扮成新郎官,和几个黎家女孩子拜堂成亲,然后给了一只小布象做纪念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