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院士脸色铁青地道:“我们是医学专家,凡事讲科学,什么叫疫苗没大问题,有问题就是有问题,没问题就是没问题……我命令,停止所有的疫苗生产!”

“可前线战士们急需疫苗子弹啊!”有几个专家反对道:“疫苗子弹已经是保护家园最后的手段了,如果没了疫苗子弹,那我们……”

就在这时,守住着余勇和丧尸的护士突然叫起来:“钟院士,快!快来!那只丧尸醒了!”

钟院士顾不上再争论疫苗的问题,匆匆赶了过去,果然,只见病床上的丧尸——不,应该是活人,正在转动着眼睛,喃喃道:“这是在哪里?出什么事了?”

钟院士飞快地瞟了眼生命监视仪,见上面各项指标都正常,轻轻松了口气:“你放心,这里是医院,你感觉怎么样?”

那人一抬手,却发现自己被手铐拷在病床上,顿时脸色大变:“你们是谁?这是什么医院?为什么把我拷起来?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我是延边市交管局副局长!你们这是非法监禁!我要去告你们!”

钟院士正在诧异,余勇在旁边冷笑了一声,指了指自己的脑门道:“这家伙完全没有身为丧尸时的记忆,他身为人的记忆还停留在生化危机爆发前。”

钟院士看那位前丧尸前交管局副局长太过激动,心跳都有升高的趋势,忙道:“你冷静一点,这里是部队的一家医院,你真的记不起来你——你昏迷前发生过的事了?”

副局长显然也看到了隔离病房外穿军装的战士,一怔,态度稍微缓和了点:“这里真的是部队医院?等等,让我想想,我、我好像在上班的路上,我的司机有些感冒,车子开得慢,路上又堵,离单位还有两条街时车子彻底开不动了,我下车步行……啊,我想起来了,不知哪里跑来了一个疯子咬了我一口……啊,伤口好痛!”

钟院士知道这是这位副局长恢复感觉和理智后的正常反应,毕竟从纯医学角度而言,他的伤口刚刚才被顾玮处理好。他忙道:“对、对、对,你想起来了吧,你是被一个疯子袭击了,然后昏迷送到了我们单位救治。现在你已经没事了,康复了。”

副局长一边痛得龇牙咧嘴一边愤怒地道:“城管在搞什么?这样危险的疯子也不送到救助站去?对了,医生,你给我注射的是什么药?我觉得浑身不得劲儿。你给我开点进口的药,国产的就是不行,反正能医保。还有,为什么这个人和我一个病房,我要求住单人间的高干病房,我是局级干部,可以享受这个标准。”

钟院士叹了口气,人啊,刚刚从白痴丧尸恢复过来,立刻开始摆官架子,说起来,这位副局长大人当丧尸时可比他当干部时“可爱”多了,最起码,那时候丧尸一律平等。

钟院士想随口繁衍几句,那个副局长突然唉呀唉呀地叫唤起来:“难受,真难受,全身都难受。”

钟院士有些恼火,家园正在和丧尸厮杀,不知多少英勇的战士为人类的明天而牺牲,可疫苗救回来的,却是这种货色,他不耐烦地道:“你还没过适应期,休息一下就好了。”说着转身就出门。

副局长在后面瞪着眼睛嚷道:“你这个医生什么态度?!我要到你们院长那儿去告你!医患关系就是坏在你这种医生手里……唉哟,唉哟,难受,真难受!”

钟院士在这种混人身边简直一刻也不想呆,他以前当着央视的镜头,都对中央级部门的官僚风气公开抨击,对这个小小的副局级干部,根本不放在眼里,他加快了脚步,就在这时,隔离病房里传来护士的慌急的声音:“钟院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