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春雨和陈薇又聊了一会儿崖山的日常性事务,周春雨突然一拍脑门:“瞧我这记性,这儿还有王哥和王比安带给你的信。”说着,从口袋里掏了几封信出来,陈薇接过一瞧,却是王路和王比安分别写给自己、谢玲和陈琼的信,她失笑道:“有什么事不能在电台里说吗?还巴巴的写信。”

周春雨道:“我看是王哥和陈姐有什么私密话要说,不方便在电台里公开播报吧。”

陈薇笑道:“老夫老妻的,有什么话见不得人的。”

两人和梨头玩了一阵,周春雨这才告辞出去。他虽然是武装部自封海齐走后的最高领导人,但同时也帮着陈薇管理其他各部门,事情杂而乱,处处离不了他。

陈薇一手抱着梨头,一手打开王路的信看起来,其实信里也没说什么,都是强蛟发生的事,以及他对当前局势的一些看法。

王路虽然爱好文学,可这厮在谈恋爱时,居然给陈薇一封情书都没写过——他把写情书的精力都用来爬陈薇宿舍的墙头了,所以陈薇还真难得看到他的信。陈薇知道,王路之所以巴巴给自己写信,是为了安慰他和儿子不在崖山时,自己不至于太过寂寞。

陈薇嘟囔道:“写封信就算是道歉吗?哼,你那些狗屁倒灶的事,可没这样容易就算完了。”嘴里这样说,却还是细细将王路的信折好收了起来。

下一封信却是王比安的,看儿子的信时,陈薇满面笑容,看到他和尚田的谢健成了朋友,到长城上仗着防弹衣欺负老实巴交的渔民,和老爸一起到中央山岛冒险,看到奇怪的古装sy海智尸……陈薇随着信的内容,忽而欢喜,忽而揪心。其实这些内容,王路都在他的信里提过,只不过,看着儿子写的信,做母亲的心情格外不一般。

剩下还有几封信,是王路给谢玲的,王比安给陈琼的,还有一封,却是卢锴给郑佳彦的,陈薇笑道:“周春雨也真是的,办事毛毛躁躁,怎么把郑佳彦的信也混进来了。”

傍晚的时候,谢玲先回了家,她已经能自如的走动了,但还远没有到如以前那样拎着双斧在丧尸群中拼杀的程度,她如今代王伯民管着效能办公室,事务倒还轻松。陈薇把信递给她时,谢玲的眼睛一亮,但立刻冷哼了一声,嘟囔道:“就会假惺惺搞这种不着调的名堂。”也不拆信,直接塞到了包里。

陈琼和关文静是一起回家的,接到王比安的信时,关文静嚷嚷着让陈琼赶紧打开,“看看王比安哥哥在外面玩得开心不开心”,陈琼红着脸捏着信不依。

门口一响,封诗琪推门而入:“文静,你又缠着你陈琼姐姐闹什么?你今天的功课做完了没?”一听到功课,关文静立刻不吱声了,扭着手指道:“我不想做功课,我想杀丧尸,陈琼姐把她的弩给我玩,我射得可准了,拿来射丧尸正好。”

这弩也称得上王家的传家宝了,最先是王路用,接着是谢玲,然后又被王比安修好后送给了陈琼,如今因为关文静体弱,还没法用别的兵器杀丧尸,陈琼心痛了好半天,还是咬咬牙将弩给了关文静,但说好了,只是借,以后要还的。

封诗琪点了关文静的额头一下:“想逃课,那可没门儿,你以为光会打打杀杀就能混饭吃啊,知识就是力量。”

这时,门口又传来敲门声,陈琼借机去开门,摆脱了好奇宝宝一样的关文静。门一开,却是关新站在门外,陈薇一见忙道:“关新,快进来吧,我正在烧菜,一会儿就能吃了。”

关新嘿嘿笑着进了房,封诗琪没好气地道:“天天来这儿蹭饭还蹭习惯了。”关新笑道:“家里如今就我一个人,开火烧饭也太浪费了,再说文静能蹭饭吃,我为什么不能?我可是将工资卡全上交给陈姐了。对了,好老婆,听说明天你要去卫生院检查身体,我陪你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