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自己人?”“不像,没有通知啊。”“是一支车队——不是我们的,啊,打了个旗帜,叫什么崖山商队。”几个守卫乱糟糟的嚷着,迎着车队冲了上去。

“干什么的?站住!”

车队老老实实的停了下来,最前面的大车上跳下一人,满脸是笑地迎了上来:“各位,不要紧张不要紧张,我们是崖山商队,到这儿来没恶意,请问这儿哪位是负责人。”

看守篝火的几个人这时也发现,崖山商队拉车的居然是丧尸,而其他的几个人手里个个持枪,而且是军用枪支,可比自己手里的钢筋长矛牛逼多了,气焰一下子低了下来,但好歹知道任务在身,不敢就此示弱。那个年纪大点的男子上前道:“有什么话跟我说吧。你们、你们真是崖山的人?就是那个鄞州区鄞江的崖山?”

对方笑容更加真诚:“是的,我就是崖山的首领王路。几位,我们前来没有恶意,正像我们旗帜打的,咱们是一支商队,出门在外是做生意求发财的。”

年纪大点的男子看了看装得小山一样高的货物的大车,想了想,鼓起勇气道:“王首领,你的大名我也听说过,这世道,你们敢拉着大车做生意,让人佩服,不过,你们还是回去吧,咱们这里正打仗呢,和你们没生意好做。”

王路笑道:“怎么会没生意?有生意有生意,而且还是大生意。我特意赶来找你们的首领,就是要做笔大生意——把半岛打下来送给各位。你们说,这算不算大生意?做得做不得?”——好个王路,他居然不再满足于贩卖物资,而是要贩卖战争了,这厮活脱脱成了战争贩子。

看守篝火的几个人正在张口结舌,以为王路一行人疯了时,突然身后一阵喧哗声,挨挨挤挤跑来一群人,嘴里叫嚷着:“快快,拿伤药来,老李被钛雷崩到脸上了!把头盔都炸裂了,搞不好伤到了眼睛。”

只见这一群人个个蓬头书面,穿着的铝片盔甲残破不堪,手里倒拖着刀枪棍棒等武器,队伍中抬着一个人,双目紧闭,整张脸薰得乌黑,眼角和耳朵还有血丝流出来。

看守篝火的几个人也顾不上王路等人——对方虽然来得古怪,但并没有动刀动枪,话说回来,对方真要动用枪支,在场的所有人都不是他们的对手,干脆撂下他们不管——转身迎上了刚从长城战场上败退下来的伙伴,急着找酒精棉花,找烧伤药。只是他们个个粗手大脚,哪里会做这种细活。

这时,崖山商队转出一个人影,柔柔地道:“我是医生,让我来看看这位伤员吧。”

这时,战场上败退下来的一伙人才注意到这支奇怪的队伍,有个小头目越众而出:“你们是干什么的?”

曾和王路对过话的年纪大的男子在旁边道:“他们是崖山来的商队,说是——说是来帮我们忙的。”他毕竟不敢说王路刚才狂言要将半岛打下来送给他们。

那小头目看看“洋溢着亲切慈祥笑容”的王路,再看看艳丽无双的茅丽,听到身后老李的呻吟声,手一挥:“那就麻烦你了,这位医生。”

茅丽刚要上前,车队里又闪出一人,却是唐慧:“我来给你打下手吧。”

茅丽其实是半路出家,在钱正昂处学医也是半心半意,唐慧虽然是兽医可是正经科班出身,她之所以主动站出来帮忙,却是封海齐暗中请她帮茅丽一下,因为封海齐担心茅丽这个二把刀搞个医疗事故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