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一眨眼,蕙江村、百梁村的丧尸群已经死死堵在了百梁桥两端,当真是围得滴水不漏,插翅难飞。
王璐和黄银凤站在楼上,将崖山孩子们落入陷阱的前前后后一眼不落看了个真真切切,王璐轻轻鼓起了掌:“虽然是泥巴种王路的儿子,但我不得不说,这小子干得可圈可点,只不过,他自以为是的挣扎,依然陷入了死地。呵呵,不知道今晚,会死多少人。”
百梁桥内,王比安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当成了死人,将死之人。
他正在接受几个女孩子的汇报,关于物资的汇报,好消息是,物资非常充分,无论是粮食还是衣服,足够孩子们坚持很长时间,水是个问题,随身携带的饮水不多了。不过,因为是在桥上,可以很轻易取得桥下的江水,孩子们随身带着的澄净消毒剂,就是为了在这样的时候使用的。坏消息是,女孩子们最后还是不舍得用米面的袋子做掩体,平板车的车身有点单薄,男孩子们正在两个桥头奋力抵抗着丧尸们的一次次冲击。
王比安知道,这维持不了多久,同学们的体力有限,而丧尸却无穷无尽,他想了想,跺了跺脚:“把土地庙、陈列室、宣传橱窗的木板全拆下来,将两个桥口都封死!木板如果还是不够,那就拆桥面上的板,这些板够厚够结实。”他心里明白,这将是一场持久战。
孩子们说干就干,反正搜集来的物资中就有一些木工家伙,于是900多年的百梁桥的几间附属建筑在一阵丁丁东东声中,被拆得七零八落,幸好最后的主桥面的木板被拆得不多。百梁桥内部的结构是中间是过道,两边是原来摆放摊位的地方,有长条木板做的摊案,上面还有类似老式火车的货架,孩子们将物资全都堆放到了货架上,腾出了不少空间,如果需要,甚至可将下面的124根大杉木架也给拆下来加固工事。经2个多小时的忙碌后,百梁桥两处桥头门洞基本被堵了起来,但王比安却明令通往百梁村的桥口留一条可供一人进出的通道,不能全封死。
因为,“竺利他们还没救出来!”
王比安指着离桥头也就30多米的百梁村的一幢小楼道:“卢锴他们遇袭时,我看到竺利他们也受到了丧尸的围攻,他们都退到了这幢小楼里防守了。”果然,在小楼的二楼窗户,一条竹竿绑着一件衣服,正挑出窗口摇摆着,显然是竺利的小队在呼救。
“蠢货!”卢锴毫不留情地骂着:“竺利在遇袭时,就该带着所有同学扔下物资全速向我们这儿靠拢,怎么可以退缩到小楼里?那小楼看似坚固,但肯定没有独立的水源,哼,无水就是死地,马谡失街亭就是因为没水,这点子粗潜的道理都不懂,真是没脑子的白痴!”
王比安摆了摆手:“好了,卢哥你在这儿骂得再多竺利也听不到,省点口水吧。”他顿了顿,加重语气道:“我们一定要救竺利他们,因为他们是我们的兄弟姐妹,而且我们有了更多的人手,就可以轮班防守桥头,能减轻很多对敌的压力。”
王比安转向卢锴和林久:“卢哥,我知道你对竺利有看法,林久哥,竺利在你背后捣过鬼,只不过,那都是些小孩子的把戏,现在是性命交关的时候,我希望大家一起努力把竺利他们救出来。别忘了,那小楼里还有郑佳彦她们在呢。”
王比安虽然是孩子,但并不代表他什么都不懂,卢锴和林久对郑佳彦感情非同不般,他哪里会不知道。
卢锴第一个叫起来:“王比安你这是什么话,我卢锴是什么人,难道是连轻重也不分的猪头?我把话放在这儿,就算是佳彦不在那儿,我也会把竺利那小子救出来。妈的,让这小子以后看见老子就要老老实实谢谢救命之恩。”
林久涨红着脸难得粗声道:“王比安,你少说这些有的没的,这就下令,冲过去把竺利他们一队人都救出来,他妈的,不就几十米路嘛,杀光挡路的丧尸就是,看看是它们骨头硬,还是咱们的斧头硬。”
王比安决然道:“好,我们留下一半人守百梁桥,其他人跟我去救竺利,大伙儿看,通往竺利他们所在的小楼,道路比较窄,堵在路上的丧尸其实并不多,关键是要守住两旁的几个巷口,让丧尸不能增援进来。我以前来过这一带,记得右手的小巷是通往一个小停车场的,丧尸的大部队肯定在那儿集结,所以必须派出最强的力量把守住右手的几个巷口。不然的话,就算我们冲到竺利所在的小楼下,后路反而被源源不绝的丧尸给抄了。”
卢锴一击掌:“那还等什么?右边第一个路口由我带人来守!”